close
商品編號:T0200023

難解的簡單:39杯哲學Espresso

Semplicita Insormontabili
定價 $230
優惠價 79折 $182
  • 分享至
數量
無法銷售

內容簡介

平凡無奇之事,卻在你一言我一語當中,蔓生出錯綜難解的謎

◇當代最具創造力與想像力的哲學家,以才氣縱橫的文字塑造出電影般的奇詭實境

◇來自義大利,已售出英、法、德、日、韓、西、葡、瑞、希臘等多國版權



哪裡有明文規定我們一定要遵守法律?如果沒有明文規定,我們為什麼又必須遵守?

就算在最平凡的事物中,我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合理的疑問!

哲學是一種慢速的思考,就像一格一格地放映電影膠片來看發生什麼事情,以免錯過任何細節。我們所處的是個講求速度和迅速回應的世界,以慢速思考意味著在每一個議題的細節前停下腳步,承認情況可能比想像的更棘手,才能以正面相迎,將問題解決。

由最簡單的日常事物出發,反而衍生出驚人的複雜問題。39篇以電影手法呈現的極短篇,詭異、奇特、爆笑、神秘,而且節奏明快,不但精采好看,更創造了一種觀看世界的特殊視角,使我們能夠拓展對事物可能性的認知,跳出已知現實的侷限。

 

瓦爾茲是筆者在美國紐約市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時的論文指導教授,在學界向以幽默及敏銳的洞察力著稱。這本書雖然是通俗的哲學讀物,但仍保有其一貫的風格,詼諧而發人深思。更難得的是,書中並未使用任何艱深的哲學術語,卻能把潛藏在日常經驗中的一些難解的哲學問題揭露出來,自然而然地將讀者引入哲學反省的氛圍中。

──國立中正大學哲學系助理教授   蔡行健


作者介紹
羅貝托‧卡薩提(Roberto Casati)

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CNRS)研究員,任職於巴黎的尼寇研究中心(Institut Nicod,隸屬社科高等研究院與高等師範學院)。卡薩提最近的著作包括已被譯為九種語言的《發現影子》及《瓦塞曼的病例與其他形而上意外》。

 

阿基雷‧瓦爾茲(Achille Varzi)

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教授,除了與卡薩提合寫的書之外,也有多部著作,包括《論普通語意學》和《邏輯學的理論與問題》等,最近的義大利文著作為《詞語、物體、事件與其他形上學議題》及《本體論》。

 

卡薩提與瓦爾茲合作多年,共同的著作包括《孔洞》、《部分與地方》、《萬物消失的星球》,以及多篇學術論文。



譯者簡介 / 許元真

台大地理系畢業,師大西洋美術史碩士班肄業。曾擔任軟體公司行銷企劃、兒童百科圖文編輯等,近年以翻譯及文字、教學工作為主。跟隨義籍老師修習義大利文多年,曾赴米蘭進修設計課程一年,具Siena大學CILS義大利語檢定C1資格。

 

審訂者簡介 / 倪安宇

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威尼斯大學義大利文學系肆業。曾任教於威尼斯大學中文系口譯專修組,現任教於輔仁大學義大利文系。譯有《馬可瓦多》、《巴黎隱士》、《魔法外套》、《魔術圈》、《白天的貓頭鷹:一個簡單的故事》,以及《虛構的記事本》等。
看更多

規格

商品編號:T0200023
ISBN:9861370798
頁數:232,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861370798
看更多

試閱

無魂活體安眠藥有限公司



(空服員廣播)請各位旅客繫上安全帶


先生:(有禮貌地起身)不好意思,請過。飛機上的椅子坐起來真不舒服。

女士:我受不了坐飛機旅行,(打開皮包)我還是趕快來吃顆安眠藥吧。

先生:「無魂活體安眠藥」?感覺上藥效很強,我想我們的對話就只能進行到這裡了吧。需要我在飛機降落時叫醒您嗎?
女士:沒關係,不用費心。這個安眠藥會讓人失去意識,但是會讓所有心智和體能的功能維持正常運作。我還是可以跟您交談、看電影或是填寫入境表格。這是一種可以讓人捱過長途飛行,又不至於睡死的絕佳辦法。
先生:什麼意思?您是說您會失去意識但是不會熟睡嗎?
女士:從我的角度來看事情是這樣:藥效發作、陷入黑暗,等藥效停止時才會重見光明。但是從您的角度來看什麼也沒有改變:我還是繼續說話、有條不紊地回答您的問題,甚至向您發問,而您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差別。
先生:我不瞭解,這怎麼可能?
女士:有許多哲學文獻都在討論無魂活體,這種想像中的生物雖然缺乏意識之光,但行為舉止跟一般人類一樣。我們的公司就是從這種概念出發,投入上億的資金研發出無魂活體安眠藥,取得專利。如您所見,意識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現象,像是飄浮在心智的大海表面的一層泡沫。如果去除這層泡沫,海浪的起落也不會改變。心智不需要意識也可以照常運作。畢竟大腦是一個處理資訊的機器,既然我的眼睛是睜開的,我的大腦仍然繼續接收資訊,加以處理,然後控制我的行動和決策。唯一的差別在於,我的心智中沒有任何一處會投射出意識畫面。事實上意識是一種奢華,一種美感的隨興。就如同我剛才說的:意識像一層薄薄的泡沫,在深不可測的大海表面漂浮。
先生:我的確曾經看書上寫過:意識是只有我們人類才得以享有的一種特權。也許對於笛卡兒來說,貓和狗都算是無意識的自發行動體,就像無魂活體一樣。
女士:而我們並不會以對待機器人的方式去對待貓和狗。您看,您也以十分正常的方式對我,沒有把我當無魂活體看。
先生:不好意思,請問藥效發作需要多久時間?
女士:哦,這種藥會即時生效。我一服藥就立刻失去意識。您是無法察覺的,但我睡得正沉呢。
先生:您是說您在睡夢中與我談話?還是說您夢到和我對談?
女士:夢?我們不談夢,不然對話又會回到原點。我的夢和現實並沒有什麼差別(笛卡兒本身也主張夢也是意識的一種形式),否則幹嘛吃安眠藥呢?我跟您說,此刻我的心智應該是一片漆黑。
先生: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這場對話。但我要怎麼知道您是睡著或是醒著呢?
女士:我知道無魂活體安眠藥效果很好,我可以向你保證:此刻我毫無意識,沈浸在沒有夢境的睡眠之中(您可以看看這張圖解說明書)。不過,我說過了,這完全不會影響到我與周圍世界的互動。還是我的談話讓您覺得乏味?那就是我的錯了。
先生:不是的,一點也不會。請您告訴我,您在無魂活體安眠藥有限公司已經工作很久了嗎?
女士:有幾年了,為什麼這樣問?
先生:我想知道你們的產品真的賣得很好嗎?我以前也讀過,有的人甚至把意識當成是種詛咒。不僅是長途飛行的問題而已,一生有許多情況是我們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如果你們擁有廣大的顧客群我也不會訝異。
女士:噢,我們有非常非常多的客戶。我上飛機的時候也看到兩位機長也是我們產品的愛用者。我能體會他們的心情,一個月飛越大西洋四次是很乏味的事。
先生:什麼!這架飛機是由兩位無魂活體駕駛的?
女士:別擔心,這項藥品已經通過全世界所有衛生機關的檢驗和核准。我看您情緒有點激動,您也服用一顆吧?

先生:謝謝,如此一來我們待會就會展開兩個無魂活體之間的對話。所以如果我想記得我們的談話內容,最好要記筆記。

女士: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無魂活體安眠藥會去除當時的意識,但是這些經驗還是會記錄在某處,使我們之後得以回憶。當我們醒來時,我們不會是兩位陌生人,而是曾經共度一個美好的下午、一起談論哲學的兩個人。更何況,如果沒有了回憶,我們就沒有辦法用生命中的事件來建構自我身分了。

 

球門前的連環關係

 

男:(把正在閱讀的報紙放下擺在膝上)我對於足球員的進球積分統計一直有疑問,我認為它既不公平而且還有點作假。球員甲帶球向前,幾乎閃過了所有人,在被絆倒前英雄式地轉身,從嘆為觀止的角度射出一記高速地面球。球應聲入網,不過卻是因為對方防守球員乙阻擋轉了方向才進的。

 

女:烏龍球。

 

男:沒錯,因此進攻球員的進球積分維持不變,而進球變成是防守球員乙的失誤。不久之後,球員甲越過一排對方的側翼球員,被絆倒在地,再起身四十五度起腳射門。精彩,球再度入網,但這回是擊中同隊球員丙的背部轉向入網的,而丙根本就不該站在那裡。進球算球員丙的,中線開球。

 

女:不過這有違事實。我對足球規則不熟,但是從邏輯來看應該是如此:第一,如果球員甲的射門方向確實落在球門範圍內,即使這球是因為防守球員或另一個隊友的關係才入網,還是應該算成球員甲的進球。第二,如果甲射門方向偏離,之所以會進球是因為他人改變了球的方向,那才應該算是乙的烏龍進球(在第一種情況下)或是丙的正常進球(在第二種情況下),不管他們的介入是否出自無心。我們就撇開第一種不談吧,因為那需要更多的討論。但第二種推論是無庸置疑的,因為如果沒有他人介入,球就會出界。因此,儘管球員甲十分賣力,進球卻不能算是他的,因為若無乙或丙的介入(儘管是出於無心),球就不可能入網。

 

男:等一下,雖然說如果沒有他人失誤就不會進球沒錯,但是如果球員甲不舉腳射門,一樣不會進球啊。

 

女:這樣說來,我們對於某些重要概念的直覺,像是責任或因果關係等等,並不全然正確?請您好好想想,當我們說一個人要對某意外事故負責是什麼意思?代表說如果他沒有做他做的事,意外事故就不會發生了。當我們說某件事造成了另一件事又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如果第一件事沒有發生,那麼第二件事就不會發生了。到這裡一切都很清楚。但是,當某些動作(或事件)與其結果之間的關聯,並不是如此簡單而線性的關係時,又該如何呢?如果球沒有他人介入導致偏向,這球就不會進。可是您也說了,如果沒有人踢球射門,也同樣不會有進球。那麼進球的責任(或功勞)到底該算誰的?

 

男:一點也沒錯。不過如果我們過分追究責任歸屬的連環關係,恐怕會把球員的曾祖父也拖下水來。沒有曾祖父就不可能進球。

 

女:想想看如果是這種情形:球員甲踢出一記勁球直射球門,在他面前的球員一個接一個的排成一列,球員乙和球員丙也穿插其中。球打在乙的身上因此飛到界外。但即使乙來不及就定位,球也有可能打到丙然後自行轉向。您覺得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說呢?我們能說是球員乙阻止了這次進球嗎? 

 

男:似乎不能這樣說,因為球也有可能打在丙的身上。

 

女:另一方面,我們也不能說是球員丙阻止了這一球進門,畢竟他什麼也沒做。

 

男:那甲這一記射門失敗到底是誰的緣故?

 

女:類似案例都是一種深度感知呈現緊繃的症狀:我在雨中撐著傘行走,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我沒有被淋濕要歸功於誰呢?不是雨傘,因為我有戴帽子。但也不是帽子,因為我有撐傘。或是像這樣:甲朝一扇玻璃窗丟石頭,乙飛身將石頭接住,那玻璃窗的主人原本想向乙道謝的,但其實乙的背後還有丙在,顯然那顆石頭會打在丙的身上而不會打破玻璃窗。到底屋主該感謝誰呢?畢竟丙可是什麼都沒做(甚至該感謝乙保護他不被石頭擊中)。但玻璃窗完好無缺也不能說全是乙的功勞。

 

男:我想這種複雜的問題在處理法律疑難時應該不少。

 

女:不過這類問題其實理論層面多過於實際層面。這些情況我們都很難下判斷。

 

男:我們為什麼不乾脆一點呢?既感謝乙又感謝丙,同時感謝雨傘以及帽子,或者更恰當的說,感謝帽子與雨傘彼此互補的這對組合。

 

女: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好提議,就像所有錯綜問題的解決方法一樣,很難盡如人意。

 

男:我們至少可以套用在解決進球積分的不公平制度上。我們可以讓那些因為他人介入不小心射門成功的分數平均記分:如果某人因為他人介入射球得分,我們就說這一球兩個人都有份。每人各記上半個進球,得分失分皆然。

 

close
貨到通知

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