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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00100207

最後12天的生命之旅(電影版書封)

Oscar Et La Dame Rose
譯者 林雅芬
出版日 2011-03-29
定價 $220
優惠價 79折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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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從不幸中榨出意想不的果汁:越洋專訪史密特寫作心事。

榮獲 台北市立圖書館2004【好書大家讀】獎
楊丞琳最愛!
「可愛教主的生死備忘錄」:
我尤其喜歡和生死學有關的書......尤其《最後12天的生命之旅》,書中那名罹患癌症的小男孩,他將生命最後的每一天,都當成十年來過,所以他等於活了一百二十年......。我還記得當時我花了兩個多小時熬夜看完這本書,看的時候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很難相信有人可以用這麼幽默的態度看待死亡這件事?例如面對化療掉髮的痛苦,他就以禿頭來自嘲,讓人看得非常心疼,看完、哭完之後,心裡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坦然,原來生命真的可以這麼簡單......--野葡萄文學誌第32期 

一部充滿愛與勇氣、以疾病為靈感的溫馨小品,透過小男孩的眼光,來探討生命的意義
法國評論家:看完本書宛如喝了一杯用希望調製的雞尾酒
終身義工孫越、清華大學教授李家同、名作家兼名電台主持人光禹 真情推薦
★全球佳評不斷,數度改編為舞台劇,作者也親自導演改編電影。
 法國文學雜誌對法國讀者調查「生命為之改變」的書籍中,本書與聖經、小王子、三劍客並列。

如果生命只剩下12天,你想怎麼度過?
人生中的許多事情,可以在美好的想像中完成。

奧斯卡是一名罹患癌症的
10歲小男孩。在醫院志工玫瑰奶奶的鼓勵下,他開始每天寫信給上帝,抒發自己內心的話。
12封信代表奧斯卡在世的最後12日,每封信也代表著10年的時光。透過這些書信,小男孩得以想像自己歷經了人生各個階段,對人生不再有任何遺憾;透過這些書信,小男孩打開了心扉,化解了對父母的不諒解,重新找回親情。
12天或許是臨終前的12天,小男孩純真、童稚的言語,和玫瑰奶奶建立的情感關係,都使我們了解生命的意義;這12天也讓愛在生命中成長。



作者介紹

法國魅力才子史密特
艾力克-埃馬紐埃爾.史密特 Eric-Emmanuel Schmitt

擁有哲學博士學位,當過大學哲學教授。
16歲發現寫作天分,現已成為聞名世界的小說家兼劇作家。
他的光芒縱橫文學、戲劇、學術、電影界,
他搬上世界舞台的劇作多到無人能及,
他的創作獲獎無數,囊括法國、德國、比利時、義大利
……等多國大獎,
他的作品有
40多種語文譯本,
是近
10年來擁有全球最多讀者的法國作家。
在法國讀者心中,他的著作與《小王子》《聖經》有著相同的地位。

史密特擅長以孩子的思緒毫不幼稚地述說他們的苦惱和純真,不管是《我看見你的無限》裡的潤、《陪我走到世界盡頭》的摩摩,或是《被收藏的孩子》裡的喬瑟夫,以及這本《最後
12天的生命之旅》中的奧斯卡,他筆下的孩子總扮演著探索的角色,而且都不安於承襲舊規,故事溫馨感人,讀來饒富趣味,也深具哲學意涵。
法國醫學院為感謝史密特以疾病為靈感而寫出這本動人的小說,特別將第一屆
Jean-Bernard獎頒給他。
作者個人網址:
http://www.eric-emmanuel-schmitt.com

譯者簡介 / 林雅芬
1971年出生於台灣嘉義市,法國法蘭西康德大學語言學碩士,現為稻江科技暨管理學院法文講師、實踐大學高雄校區法文講師。熱愛法文翻譯工作。職業生涯最大的願望:桃李滿天下、譯作滿書架。譯有《陪我走到世界盡頭》《被收藏的孩子》《一顆種籽的祕密生活》《活活燒死》《名偵探羅蘋》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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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00100207
ISBN:9789861752273
頁數:144,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789861752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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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自我介紹

親愛的上帝:

我叫奧斯卡,今年十歲,我曾拿火燒過貓、狗、屋子(我想我甚至還曾燒烤過金魚)。這是我寄給祢的第一封信,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都因忙於課業而沒有空。我當下先跟
說清楚,我討厭寫信,非得逼急了,我才會提筆的。因為,寫信就像花圈、絲絨綴飾、強顏歡笑、蕾絲帶等等這些沒用的東西,只不過是個用來美化的謊言罷了,這是大人們的玩意兒。證據呢?瞧,就拿我信裡頭的開場白來說吧,「我叫奧斯卡,今年十歲,我曾拿火燒過貓、狗、屋子(我想我甚至還曾燒烤過金魚)。這是我寄給的第一封信,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都因忙於課業而沒有空。」其實,我大可這麼寫--「大夥兒都叫我禿頭仔,我看起來像七歲大,因為我得了癌症,所以住在醫院裡。還有,我沒跟說過話,那是因為--我壓根兒不認為祢存在。」只是,假如我這麼寫的話,事情就大條了,我將引不起祢多大的興趣。再說,我需要祢的關切。假如祢還有時間可以幫我兩、三個忙,對我來說,就再好也不過了。我說給祢聽。醫院呢,是個令人非常愜意的地方,裡頭充滿著心情愉悅、高聲談話的大人們、許多的玩具,以及樂意與小朋友玩耍的「玫瑰女士」(譯註:法國醫院裡陪伴病童的義工身穿粉紅色制服,故稱「玫瑰女士」),還有隨時有空的玩伴們,像「培根」、「愛因斯坦」或是「爆米花」。總之,假如你是個討人喜歡的病人,醫院就太棒了。

至於我呢,再也不討人喜歡了。自從進行骨髓移植之後,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不再令人開心了。早上杜賽德醫生為我檢查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我讓他失望了。他看著我,一言不發,彷彿我做錯了什麼事。

可是,我對手術很配合的呀,我很乖的,我讓自己睡著,痛的時候也從不大喊大叫,我把全部的藥都吃了啊。有些時候,我真想對他大罵,對他說,或許是他這個黑眉毛的杜賽德醫生把手術搞砸的。可是看到他那麼痛苦的神情,我就罵不出口了。他越是帶著愧疚的眼神保持沈默,我越是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我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一個糟糕的病人,一個不願再相信「醫療有多了不起」的病人。
醫生的思想是會傳染的。現在,整個樓層、所有護士、住院醫生、清潔女工都用相同的眼神看我。當我心情愉悅的時候,他們卻帶著哀戚的神情;我說個笑話,他們都得強迫自己笑。說真的,我們不像先前那般嘻嘻哈哈了。

只有玫瑰奶奶沒有變,在我看來,她怎麼說都年紀一大把,難再改變了吧。再說,她也太不像玫瑰奶奶了。

玫瑰奶奶,我還沒將她介紹給祢認識吧。上帝啊,她可是祢的一個好伙伴呢,因為是她告訴我寫信給祢的。問題是,只有我一個人叫她玫瑰奶奶,所以囉,祢得費點心思去了解我說的是誰,在那些穿著粉紅罩衫、來自於院外、花時間陪伴病童的女士們之中,她是最老的那一位。「您幾歲了呢?玫瑰奶奶。」

「你記得住
13位數的數字嗎?我的小奧斯卡。」「喔,您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千萬別讓這裡的人知道我的年齡,要不然我會被趕走,我們就再也無法見面了。」
「為什麼?」
「因為我待在這兒是違法的。當個玫瑰女士是有年齡限制的,而我的年齡已經超出了許多。」
「您過期啦?」
「是啊。」
「像優格一樣過期了?」
「噓!」
OK!我什麼都不會說。」她真有勇氣,敢跟我透露她的祕密。不過遇上我,也算她運氣好;因為就算我覺得很驚訝--她的皺紋像陽光四射一般圍繞在眼睛四周,這樣竟然還沒有人懷疑她的年齡--我還是會守口如瓶的。

又有一次,我知道了她的另一個祕密。我確定,上帝祢一定可以利用這個祕密認出她來的。我們在醫院的公園裡散步,她踩到一坨屎。

「天殺的!」
「玫瑰奶奶,您罵髒話。」
「唉呦,你這個小傢伙,暫時放我一馬吧,我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
「哦,玫瑰奶奶。」
「喂,你的屁股也動一下嘛,我們是在散步耶,可不是蝸牛競走。」

當我們坐在長凳上,吸著棒棒糖的時候,我問她:
「您說話怎麼會那麼粗俗呢?」
「職業病囉,我的小奧斯卡,做我們那一行的啊,假如用字過於優雅,就完蛋了。」
「您的職業是什麼呢?」
「你不會相信我的
……」「我發誓我一定會信。」
「蘭開夏式摔角員。」
「我不信!」
「真的是蘭開夏式摔角員!大家還幫我取了一個『朗格多克區的女勒頸手』的封號呢。」

從那時候起,每當我悶悶不樂,而她也確定沒有人會聽到我們的談話時,玫瑰奶奶就會將她幾局盛大的比賽說給我聽。比如說,朗格多克區的女勒頸手對抗利穆贊省肉商的那場比賽,與迪愛波妮卡這個胸帶木蘭飛彈的荷蘭女子長達二十年的奮戰,特別是她那場對抗鎢拉鎢拉的世界盃爭霸賽。鎢拉鎢拉外號叫「布陳瓦德集中營的母狗」,可是個從未輸過的狠角色,連「鐵腿」也沒打贏過她。「鐵腿」可是玫瑰奶奶當摔角員時期的偉大典範呢。

對我來說,這些比賽令我神往,因為我想像著我的伙伴此刻正在摔角場上,一個身穿粉紅色罩衫、搖搖晃晃的小老太太正對那些穿著緊身衣的吃人妖魔飽以老拳。我覺得那是我,我成了強中手,我正在報仇。

好了,假如這些線索--玫瑰奶奶或是朗格多克區的女勒頸手--都沒辦法讓祢辨別出誰是玫瑰奶奶,老天啊,那麼
這個上帝就別當了,退休去吧,我想我說得夠明白了吧?我言歸正傳。

簡而言之,目前我的骨髓移植狀況令人相當失望。先前的化療情況也令人沮喪,不過那倒比較沒關係,因為那時大夥兒還能將希望寄託在骨髓移植上。而現在呢,我有種「就算情況令人同情,群醫還是束手無策」的感覺。那個我覺得他眉毛濃了些、媽媽還是認為他英俊得不得了的杜賽德醫生,他那遺憾的表情,就像聖誕老公公再也無法從背包裡拿出禮物的愧疚神情一樣。

氣氛變糟了,我跟我的朋友培根說過這情況。其實,他並不叫作「培根」,而是「義夫」。我們大夥兒稱他為培根,是因為這個名字與他搭調多了,因為他是個嚴重的燒傷兒。

「培根啊,我有種感覺,醫生們不再喜歡我了,我讓他們感到沮喪。」
「聽你在胡說咧!禿頭仔!醫生們是經得起千錘百鍊的,他們總有千百個手術點子等著對你進行。我啊,我算過了,他們最起碼動了六次手術都跟我保證會成功的。」
「也許你很合他們的意啊。」
「只得這麼想囉。」
「但是,他們為什麼不乾脆跟我說,我快死了呢?」

這下好了,培根的反應跟醫院裡的每個人一樣,他變聾了。在醫院裡,假如你提到「死」這個字,跟你保證,這時一定會冷場,然後人們就會顧左右而言他。我對所有人都做過這個測試了,除了玫瑰奶奶以外。

於是今天早上,我想知道她是否也一樣,在這種時刻也會變成耳聾。

「玫瑰奶奶啊,我覺得沒有人告訴我,我將會死去耶。」

她盯著我瞧,反應會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呢?求求妳,朗格多克區的女勒頸手,撐著點,維持妳的聽力啊!

「奧斯卡,假如你已經知道你會死,為什麼還要別人跟你說呢!」

喔,她聽到了。

「我覺得啊,玫瑰奶奶,人們虛構了一個與現實存在完全不一樣的醫院。大家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來到醫院只為了痊癒;可是,人們卻也來到這兒死去。」
「你說的沒錯,奧斯卡。我認為大夥兒對生命都犯了相同的錯,我們忘了生命是嬌嫩脆弱、瞬息即逝的,我們都以為自己會長生不死。」
「玫瑰奶奶,我的手術失敗了,對不對?」

玫瑰奶奶沒有回答,這是她回答「是」的方法。當她確定我已經了解情況,她靠向我,並以懇求的口吻拜託我說:
「我可什麼都沒對你說喔,你可以對我保證嗎?」
「我發誓。」

我們沈默了一會兒,讓這些新的想法好好地激盪一下。

「奧斯卡,你要不要寫信給上帝呢?」
「唉呦,不要連您也這樣啦,玫瑰奶奶!」
「這是什麼意思,別連我也這樣?」
「別連您也這樣嘛,我以為您是不會騙人的。」
「可是我沒騙你啊。」
「既然沒騙我,為什麼要跟我談到上帝呢?他們已經給我搞了聖誕老公公那一套,一次就夠了!」
「奧斯卡,上帝跟聖誕老公公是完全沒有關連的。」
「有!都一樣,都是一起用來騙小孩的!」
「你能想像我這個前摔角手,一六五場比賽贏了一六
場,其中四十三場還以KO讓對手出局,我這個朗格多克區的女勒頸手,會有那一丁點相信聖誕老公公的念頭嗎?」「無法想像。」
「喏,應該這麼說吧,我不信聖誕老公公,但我信上帝,就這樣。」

的確,這樣的說法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我為什麼要寫信給上帝呢?」
「你會覺得不那麼孤單。」
「跟一個不存在的人在一起會比較不孤單?」
「就讓祂存在吧。」

她彎身靠向我。

「你每信祂一次,祂就多存在一點點。假如你堅持,祂就會完全存在,如此一來,祂將會讓你好過些。」
「我可以給祂寫些什麼呢?」
「告訴祂你的想法,一些你說不出口的想法,那些壓在你心頭、嵌在心坎裡、讓你心情變得沈重、讓你無法行動、佔據新點子、讓你腐敗的想法。假如你都不說出來的話,你會成為一個舊思想的垃圾場,還會發出臭味喔。」
「好吧。」
「而且,你每天都可以向上帝要求一件事。注意!只能一件喔。」
「玫瑰奶奶,您的上帝真遜,阿拉丁可以跟神燈精靈要三個願望耶。」
「一天一個願望,可比一輩子三個願望好多了吧,不是嗎?」
「好吧,我什麼都可以跟祂要嗎?玩具啦、糖果、一輛車
……」「不行,奧斯卡,上帝不是聖誕老公公,你只能要求精神層面上的東西。」
「比如說呢?」
「比如說,勇氣、耐心或是一些解釋。」
OK,我懂了。」「還有,你還可以建議祂施點恩惠給其他人。」
「玫瑰奶奶,一天只有一個願望耶,可不能胡說八道亂許願,我得先留給自己用!」

上帝,就這樣,我寫信給祢了。也順便藉由第一封信,跟祢稍微介紹一下我在這兒的生活狀況。現在在醫院這兒,大夥兒都把我看成是醫學上的障礙,所以我想跟祢要個解釋--我的病會好嗎?祢只要回答「會」或「不會」,只要把不要的答案劃掉就可以了,不會很難吧。

明天見,親親
奧斯卡

P.S. 我沒有祢的地址,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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