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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P0700029

恭維趣史

YOU'RE TOO KIND:A BRIEF HISTORY OF FLATTERY
譯者 林為正
出版日 2002-03-25
定價 $320
優惠價 79折 $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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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芝加哥論壇報、每日電訊報、時代雜誌、富比士雜誌、出版人週刊  熱烈推薦 

人人都愛恭維,就算不吃那套也一樣,
因為有人阿諛奉承,表示我們還有那個身價。
──愛默生

◎史上最偉大的馬屁經
本年度最有趣實用的書
◎ 本書不但暢談恭維的演變,更是一本可以應用到現實生活的實用手冊。既然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阿諛別人、奉承上司,何不好好學會,以應不時之需?      ──華盛頓郵報書評

◎在創下影史票房紀錄的《鐵達尼號》中,傑克深情款款地對蘿絲說︰「搭乘鐵達尼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
◎一個埃及的農夫在向司法官告狀時,一開口便說:「您是全世界的準繩,指引方向的明燈︰您的智慧可比智慧之神……。」
◎馬基維利在他獻給羅倫佐大公的《君王論》裡,寫道:「顯然義大利向上帝祈禱派下一位明君,解救自己於倒懸之苦與野蠻的外力欺侮。」

誰都喜歡令人喜愛,誰都希望受人歡迎,誰都期盼受人重視,因此人人都愛恭維,恭維無所不在。
但恭維也是一門高超的藝術。高明的恭維讓人心花怒放,順利達成目的;低劣的恭維弄不好就成了令人作嘔的逢迎拍馬,甚至不小心還會拍到馬腿,惹來一身腥。
曾任教普林斯頓大學的暢銷書作家史丹格,悉心研究恭維的演變與奧妙,在本書中娓娓道出恭維奉承從何而來,如何影響人際關係與社會文化。他並且以豐富的實例,淋漓盡致地呈現各種恭維之道,告訴我們在複雜的人性叢林裡,如何恭維得恰到好處,而進出自如,行走無礙。
閱讀《恭維趣史》,你不僅能享受到既知性又有趣的閱讀經驗,還可以獲得珍貴實用的人生智慧。

作者介紹
理查.史丹格(Richard Stengel)
生於紐約,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並以羅德學者(Rhodes Scholar)的身分赴牛津修習英國文學。
曾任《時代》雜誌資深編輯。一九九九年,獲聘普林斯頓大學菲利斯講座教授,主講政治與新聞課程。現為「時代網站」主編。
生活精采,閱歷豐富。著有《一月的太陽︰一日、三生、南非小鎮》,獲選為《時人》雜誌一九九○年年度十大好書。之後為前南非總統曼德拉編纂的自傳《自由路漫漫》,更是暢銷全球。也曾擔獲奧斯卡金像獎記錄片提名的《曼德拉》的助理製作人。
此外,他還是《紐約客》、《紐約時報》、《瀟灑雜誌》等著名媒體經常邀稿的作者。
目前定居紐約市。

譯者簡介 / 林為正
國立中山大學外國語文研究所碩士。
曾獲梁實秋文學獎譯文獎與譯詩獎。
譯作有《法律的創世記》《病毒最前線》《莫非定律》《唯愛最真》《引經據典學英文》等數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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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P0700029
ISBN:9576077680
頁數:392,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57607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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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引言:被騙的樂趣

各位博雅讀者︰我不會在本書一開始就讚美您的眼光,因為像各位這樣成就卓著的人,當然不是別人隨口恭維幾句就信以為真。您必然能看穿這類空洞的吹捧,完全不當它一回事。擁有您這種自信與洞見的人,不需要別人恭維,寧可別人開門見山說實話。
只不過,親愛的讀者,我無意冒犯誰,實情恐怕絕非如此。
我們總是以為人越聰明、成就越高,也就越不容易讓別人哄昏了頭。實情似乎正好相反。高度自信且成就非凡的人,通常視加諸身上的讚美為精明的判斷而非恭維。反而是沒自信的人比較難討好。這小伙子真聰明,能看出我有多麼傑出。「自戀」,如十七世紀法國倫理作家勒.侯謝福柯(duc Francois de La Rochefoucauld)所說:「最是會恭維。」受不了傻瓜糾纏的人,卻喜歡被馬屁精圍繞(因此,馬屁精可不傻)。我不對各位恭維,正是我恭維的方式-這也許是境界最高的一種。
日前,我告訴朋友我要寫本有關恭維的書,聽者通常先愣一下子,露出笑容,然後用誇張做作的語調說:「這構想了不起!肯定是本好書。也只有你才寫得出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第一個反應是心頭自忖,嗯,他們似乎喜歡這個點子,接著察覺其中話中有話的語氣。這正是恭維的妙處︰只要是自己想相信的事情,怎麼說都會信。
這年頭,這種表裡不一的語調往往是所有恭維(當然包括所有讚美)的外衣。我們所認為的恭維,通常以調侃式的心照不宣表達。我們彼此心知肚明,這只是幾句好聽的話,可別以為我是個想給你吮癰舐痔的馬屁精。老實說,這年頭大家挖空心思發明讚美別人的新方法,因為傳統的方式已經跟廢棄的鈔票一樣沒價值。

大半公開陳述的讚美詞,都變得虛偽而反諷,語氣像是別有所指。舊式深夜訪談秀的介紹詞:「一位偉大的藝人暨偉大的美國人」,現在只被拿來裝腔作勢。公開的讚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是因為誰也不希望被視為厚顏無恥的馬屁精。我們偶爾還會在白天的訪談節目裡,聽到誠懇的一九七○年代最高級形容詞,如「您是最佳的」、「您是最偉大的」。那些一成不變的詞句是過去三十年來,各種不同的自信提升運動代代相傳的資產。那些最高級的說法,讓恭維連庸人也承擔得起。假如大家都是「最佳」,那麼就是沒人是-要不然一定大家都是。
近年來,恭維變得更含蓄,藏得更好。一九八○年代初期,我剛開始工作時是紐約市某家雜誌社的記者,我們的總編輯看起來脾氣暴躁,不喜歡閒聊。我最害怕的事,莫過於單獨與他搭乘電梯,因為我完全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好。

我開始工作之後沒多久,有個迎新聚會讓新進撰稿人與大家認識。我猜是某位管理顧問鼓動總編輯舉辦這種活動,好讓新員工覺得自在。在聚會上,總編輯盡力表現親和力,甚至還對我們勉為其難擠出笑容,不過他那樣子實在教人不敢恭維。他在聚會裡並沒有談論雜誌本身及其歷史,反而談起當週大事和他對封面故事的想法。有位年輕的撰稿人舉手發言,以極為誠懇的語氣說︰「我打從心底覺得這個想法真了不起。您的想法總是見解精闢、超群絕倫,是如此睿智,真的。」
我環顧室內,看看大家有沒有嗤之以鼻或者露出不屑之色。大家都沒有。我又望著總編輯,看看這位最恨別人耍嘴皮的狠角色,會怎麼修理這條厚顏無恥的小狗腿。竟然沒有。事實上,總編輯還露出溫柔的笑容。在聚會尾聲,他鼓勵這位撰稿人,列張封面故事的建議備忘錄給他。我真是給打敗了。其實我們總編輯實在是優秀,他人聰明、有原則,而且精明得很。但是才幾句露骨的恭維,就如湯沃雪般瓦解他的防線。「誰都喜歡恭維,」林肯總統如是說。

我想,這種赤裸裸的阿諛奉承,在今天已不如往昔常見。現今的恭維,不是從本壘板正上方進來的快速直球,而是從本壘板角落掃過的變化球。現代人比較擔心遭人議論。旁人總是貧嘴。我們不希望顯得太誠懇。社會學家所謂的「形象管理」這種玲瓏的交際藝術,讓我們在這方面更善於造言設詞。公開的恭維已沒那麼肆無忌憚,不過大家依然可以在私底下,使盡吃奶的力氣來拍馬屁,以彌補未能公開歌功頌德的遺憾︰在同仁面前,我實在開不了口說這種話,不過我真的想告訴您,您的建議好了不起。
這年頭,我們大半把所有讚美都視為恭維。我們常常懶得去區分兩者,讚美似乎變成恭維的一種。恭維向來就不是個光彩的點子,但是,現今我們對它的看法已然有所轉變,而且會做策略性運用,於是污染了日常生活裡的讚美。我們的文化是怎麼回事,是不再區分讚美與恭維了呢?還是視兩者為一物?
有句話已經是老生常談︰我們活在一個表裡不一的時代。可是,這意味著什麼呢?至少這表示我們認為真相有伸縮的空間,更懷疑是否有真相這回事。這年頭,大家有的是相對的道德標準。華盛頓砍了櫻桃樹所表現的那種誠實,就算以前曾經有人相信,現在不再有人相信了。啟蒙時代認為真相的價值至高無上,這種想法如今已束之高閣。誰也不再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什麼話背後都另有目的。
 在真相成為相對概念的年代,表裡不一總是大行其道。不過,無所不在的表理不一,造成憤世嫉俗的道德停擺態度。在倫理道德上錙銖必較讓人疲憊。那些細微的是非對錯之辨,不是遭到冷笑,就是遭到莫可奈何的態度。我們用二十世紀美國評論家賴許(Christopher Lasch)所謂的「保護性膚淺」,來掩護自己。假如一切真相都是相對的,那麼恭維只是擺弄真相的一種方法。
每當我跟不甚熟識的人交談,我心裡想的不是他說的是不是實話?而是他說的話裡有幾分是實話?倒不是我認為現在的人喜歡說假話;我認為是現在的人更注意自己的言行,在人際關係上更精明務實。我們對現實世界的觀點有更多層次,而這個現象也並非壞事。這年頭,老實的人想辦法不要離真相太遠。比較不老實的人則是在可行的範圍內,儘量離真相遠一些。
英文irony這個字源自希臘文eiron,可譯為「作假」。因此,我們常把奉承阿諛視為作假,即玩弄真相的一種方式。不過,恭維異於作假,因為那是扭曲真相,而我們鮮少加以質疑。假如有人對我自誇頗有見地,我會持保留態度。假如有人告訴我,我是一位頗有見地的人,嗯,這個人果然有眼光。恭維在許多方面類似紅外線導引飛彈,只不過這種飛彈追蹤的是我們的虛榮心。如歷代聖賢所指出,虛榮心是最普遍的人性特質。誰都希望為人喜歡。誰都希望受人欣賞。恭維幾乎百發百中,因為它的目標-你、我、大家-自投羅網。我們天生沒有防禦它的自衛系統,我們不起疑心是因為我們寧願相信。如十七世紀英國哲學家洛克所說,大家都從「被欺騙裡找到樂趣」。謊話就謊話吧,我們不想也不願加以質疑。「對我說謊吧,」歌手雪瑞兒可洛(Sheryl Crow)唱著:「我答應你我會相信。」

***

人類學有條「實用法則」,那就是在社會必須研究的諸多事項裡,最重要的莫過於該社會視為當然的東西。我們視恭維為當然。我們認定它向來存在,而未來也永遠存在。本書無意運用科學界力求簡明的原則-也就是說,在建構理論時力求言簡意賅。我打算以更寬闊、更廣泛的觀點來看恭維。有些例子也許諸位會覺得,這個,這哪裡算恭維嘛。不過,我寧可選錯而不願錯過。
還未進一步談下去之前,先讓我迅速陳述我所使用的「實用」的定義。恭維是有心安排的讚美,裡頭別有目的。它的遣詞用句也許浮誇不實,也許精確忠實,然而這種讚美希望達到某個結果,也許是討人歡心,也許是想換個有窗戶的辦公室。這是玩弄事實,誇讚別人以增進自己的私利;有時它甚至也可以是真心的讚美。
日常生活裡禮貌上必須的恭維,我可不打算花太多工夫談,這種恭維是過去所謂的社交禮節。沒錯,即使菜餚不堪入口,我們還是會跟女主人說真是美味。即使公司的法律顧問律師對於不動產投資信託的法令沿革,談得枯燥無味,我們還是會說聽來趣味盎然。恭維還有些幾乎退化萎縮的殘肢,成為我們不假思索的舉動,像是信末寫「謹肅/拜上」這類字眼。現在,這種形態的恭維是出於習慣,原先討好乞歡的意圖老早就已消失了。在電子郵件和行動電話的時代,新的禮節認為這些舊詞句既無用又無聊,因此廢棄不用。
在有些情況裡,恭維則屬強制性,如每個新娘都美麗;死者每位都是好人。

此外,假如我們參加某人的畫展開幕式,我們有義務對藝術家說幾句好聽的話。假如我們拜訪有新生兒的人家,我們做客人的責無旁貸,得說嬰兒可愛。在這類情況裡,什麼都沒說會被視為失禮,沒有讚美顯示你認為乏善可陳。我們之所以因襲陳俗,是因為在這類狀況下,我們知道恭維只是讓文明運作的潤滑劑罷了。正如二十世紀加拿大社會學家高夫曼(Erving Goffman)認為,少了它,客廳裡就要亂成一團。社會若要穩定,需要一定劑量的欺瞞行為。「不管在哪個階層,」十九、二十世紀德國哲學家史泰納(Geore Steine)說:「在語言裡,隱瞞、誤傳、模稜兩可、假設及創新的能力,是人類意識平衡的維持與人類在社會裡的發展,不可或缺的因素。」不管遇到什麼臉孔,我們得為自己準備一張可以相應的臉孔。

有許多善喻可以用在恭維上。恭維就像某種政治文宣,在裡頭,如二十世紀美國歷史學家布爾斯汀(Daniel Boorstin)所說的,事情「受到刻意的扭曲」。恭維提到的內容,如同政治文宣,是訴諸我們的情緒層面,投我們所好。恭維也是一種面具,表面上保護並美化受到恭維的人,實際上則保護並美化恭維的人。

這一切恭維的比喻的中心概念,就是恭維並非完全是表面上展現的樣子,表面與實情兩者之間有落差。我就再舉個比喻吧,我要說的是,恭維有多重含義,是兩面刃,表面上說一回事,表面下說的卻是另一回事。恭維之所以有雙重或多種意義,是因為其中有隱情。恭維若要成功,便是藏好一切動機,只表現出無私心的誠懇。恭維在骨子裡就是要增進一己之私利,卻又不讓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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