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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天堂90分鐘:一個有關生命與勇氣的真實故事

■我在天堂的時間

他就懼怕說︰「這地方何等可畏!這不是別的,乃是 神的殿,也是天的門。」
《聖經》創世記28:17
我死的時候並沒有穿過所謂的一條又黑又長的隧道,也沒感到遠去又回來,更從未經歷我的身體被帶進光明裡的過程,聽見任何叫我的聲音或別的什麼的。與我生前最後見到的橋和雨的印象同時發生,是光包裹了我,而這光輝是超過地上所能理解或描述的明亮。只是這樣而已。
就在這同一個時間裡,我即站在天堂裡面。
我四圍觀看,興奮得心跳加速,並在那時候我注意到一大群人。他們站在一扇輝煌壯麗的大門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距離我有多遠,但這似乎已無關緊要了。當那群人向我跑過來時,我沒看見耶穌,但我看見我認識的人。他們湧向我,我馬上明白了,他們都是在我活著的時候死去的人,他們的出現顯得非常的自然。
他們向我衝過來,每個人都微笑著,並高聲的讚美 神。雖然沒有人告訴我,但我直覺地知道他們是我的天國歡迎會。他們就好像在天堂門口聚集正等著我。
我第一個就認出了我的外公古伯喬依(Joe Kulberth)。他看上去和我記得的一模一樣,有著一戳白髮和我稱作大香蕉的鼻子。他即刻停下站在我面前,臉上堆滿了微笑。我可能叫了他的名字,但我不確定。
「唐尼!」(他通常這樣叫我。)他的眼神明亮,奔向我的最後幾步時向我伸出雙臂,他擁抱我,緊緊地抱住我。在我兒時記憶中的那位強壯且充滿精力的外公。
他心臟病發作時我正和他在一起在家,並且跟他一起坐上救護車。我一直站在醫院急診室的外面,醫生走出來對我搖搖頭輕聲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外公放鬆了我,我看著他的臉,一種無比的喜悅淹沒了我。我無法抑制重聚的喜樂,根本沒想到他的心臟病或去世,我們是怎麼到達天堂的,似乎已無關緊要。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天堂上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外公,也許是因為他去世的時候我正在那兒吧。他並不是我生命中了不起的屬靈嚮導,卻也正面地影響過我。
被外公擁抱以後,我不記得下兩位是誰了。人群圍繞著我,有的擁抱我,有的親我臉頰,又有的使勁地握著我的手,使我感受到無比的愛。
歡迎會中有一個人,叫麥克伍德,是我童年的朋友。麥克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是因為他邀請我上主日學,這對我成為基督徒影響很大。麥克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虔誠的年輕基督徒,他也是很受人喜愛的孩子,連續四年都成為高中的橄欖球隊、籃球隊和田徑隊的隊員並且贏得榮譽,非常的了不起。他也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因他身體力行,活出了基督的樣式。高中畢業後,麥克獲得了路易士安娜州立大學的全額獎學金,可惜他19歲時死於車禍。聽到這消息我非常的震驚甚至心碎,過了一段很長時間才恢復。他的去世是我一生中曾經歷過的最大的打擊和痛苦的經驗。
我參加他的葬禮時,哭個不停。我不明白神為什麼要帶走這樣一位忠心的信徒。多年來我一直不能忘記這悲痛和失去的感覺。我並不是一直想念著他,但每當我想起他,悲傷就籠罩了我。
現在,我在天堂看見了麥克,當他用手臂環繞我的肩膀時,我的痛苦和傷心消失了。我從未見過麥克笑得這樣開心。我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至少這地方的喜樂消除了任何的疑問,一切都至善至美!
越來越多的人迎向我並叫出我的名字。那麼多的人來歡迎我進入天堂,這令我太興奮了。他們的人數眾多,我無法想像有任何人可以像他們一樣的喜樂。他們的臉上散發出一種極平安的光輝,是我在世上從未見過的。他們都充滿著生命,容光煥發,喜樂無比……

■無止境的調整

朋友乃時常親愛。弟兄為患難而生。
《聖經》箴言17:17
事故發生以後,我很驚訝地看到人們回應的態度是多麼的不同。南園教會的幾位朋友和教會會

友在我發生車禍後的前五天裡,就來看望我。同樣的這些人有些在大衛.堅太爾發起的通宵禱告之後,再一次來醫院看望我。他們看到我每一小步的康復,都為我喜樂。可是我自己卻覺得康復的速度實在太緩慢,這讓我陷在持續性的嚴重憂鬱狀態。離開加護病房之後,我又在醫院住了一○五天。我想任何一個在醫院停留了那麼長時間的人都會患上這種憂鬱症的。
在我恢復的日子裡,教會非常努力地要使我覺得自己仍然是有用的。他們讓一大群小孩到醫院來探望我。有時侯教會的執事們也會在我的病房裡開會──好像我還有能力做什麼決定似的。他們明明知道我無法說什麼或做什麼,但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肯定我,鼓勵我。他們竭盡一切的努力,要使我感覺自己是有價值的,有用的。
但大多數時間裡,我卻充滿了憂鬱和自憐。我渴望能回天堂。
除了憂鬱之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為我做任何事。我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有一天,一位退休的牧師傑伊.比.柏金斯來看我。他在退休前曾經在德州南部的幾個教會裡擔任牧師,他對我的影響很深,如同父親形象的一位牧者。在我調養的期間,南園教會請他來暫代我的工作。
傑伊持續且忠實地來探望我。也就是他每次單趟就要開四十多英里的路程,即便如此,他還是經常地來看我,有時甚至每週兩次至三次。雖然我沒辦法有好的接待,但至少我還能以微笑來面對他。我躺在床上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但他總是很溫和的說些積極的話來鼓勵我。只可惜他所說的並沒有幫助到我什麼,這並不是他的錯,是因為我的景況沒有人可以幫我,我不僅把自己弄得很悲慘,我後來也知道,我讓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好受。
來探望我的人總希望能幫助我,很多人都想能為我做點什麼︰「我可以幫你拿本雜誌過來嗎?」有人會這樣問。
「你想吃奶昔嗎?樓下的大廳裡有一家麥當勞,或者我可以幫你買一個漢堡什麼的……」
「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去做的事嗎?」
面對所有問題,我的回答總是一樣︰「不用了,謝謝。」
我並不認為我有多壞,但我確實很不友善,也很不合作,儘管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待別人的態度是多麼的消極。我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我只希望我的疼痛和損傷完全不見。如果我一定還要留在地上的話,我希望我可以好起來,回到我以前的生活樣子。
由於傑伊經常來看我,他留意到我和家人朋友們之間的疏離。有一天,當傑伊來看我,他靜靜地坐著,向著窗外盯了幾分鐘。然後,他過來到我的床邊,湊近我的臉,對我說︰
「你真的需要振作起來。」
「先生?」我就像人們對待一個八十歲的老傳教士那樣,用敬重的口吻回問。
「你需要振作起來!」他重複道:「你現在做得真不怎麼樣。」
「而且……」他一邊說一邊靠得更近,以至於我的眼神無法閃躲「而且,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些人多麼關心你,而你卻不能體會他們有多愛你。」
「我知道他們愛我。」
「是嗎?那你沒有好好地讓他們知道你了解他們的愛心。你這樣對待他們是不對的。他們無法醫治你的病,如果他們可以的話,他們一定會那麼做的。如果可以跟你互換角色的話,他們中間有很多人也必定非常樂意。如果你叫他們做任何事,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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