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 1/2

如果我真的懂你,會是這種表情嗎?:告別雞同鴨講,全美溝通藝術專家的共鳴式說話術

◎話說從「牙」 

牙醫尖銳的手術刀只距我的臉幾寸遠。 此時他才告訴我接下來幾秒要對我做什麼。「我要拴緊囉,」他說。

我渾身僵硬。拴緊?我的腦袋忙著搜尋這個字眼是什麼意思?拴緊怎麼會用在我的嘴?他一臉不耐,其實我也不想煩他,無奈他的手術刀已到嘴邊,我只好問他拴緊是什麼。他一臉詫異,一副我怎麼聽不懂這麼簡單的字,開始對我咆哮:「拴緊!就是拴緊啊!」

我已年過五十,想當然有資格要求他先放下手術刀來好好回答幾個問題吧,但一身牧師般聖潔手術袍的他,耐心正一點一滴流失。「好吧,」只能說我配合度很高,讓他將手術刀伸進我嘴裡,任由宰割。 當時我沒發現這會是我人生的分水嶺,餘生都要忍受這短短幾秒的雞同鴨講造成的下場,這個影響有好有壞。

先說壞的好了:幾週後,我出演一部電影,攝影機拉近拍攝我微笑的模樣,本應是輕鬆快樂的笑容,但拍完後,攝影指導走過來,一臉狐疑問我:「你怎麼在冷笑?劇本不是說微笑嗎?」 「我在微笑啊,」我說。 「才不是,那是冷笑,」他回我。 我對著鏡子微笑。還真的是冷笑。

我的上唇軟趴趴貼在門牙上,無論怎麼試都無法正常微笑。原來問題出在我的繫帶,我沒有繫帶了。 要是你不知道繫帶在哪裡,它就長在你門牙上方,位於牙齦和上唇內的中間位置。如果你把舌頭頂在門牙上方的牙齦頂端,就會感覺到一片薄薄的肌肉組織,或至少如果咆哮牙醫沒在你嘴上動刀,你應該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這個組織叫作上唇繫帶,而牙醫割掉了我的繫帶。

這是他發明的手術,讓他能拉下牙齦組織,覆蓋拔除的門牙凹槽,背後構想是藉此供應凹槽新鮮血液,等待痊癒。他對這項發明感到驕傲,對於牙齦血液供應再適合不過,卻對我在電影裡的表現沒好處。沒了繫帶,我的上唇就像老舊飯店的荷葉邊窗簾,懶洋洋掛著。

拍完這場戲後,我打電話給牙醫,用無比神聖的耐心解釋,我是靠臉吃飯,而有時我需要一張能正常微笑的臉。

他的回答簡潔有力:「我告訴過你手術有兩個步驟,第二步還沒進行。」我有點不想讓他走第二步,也許這次他會切除我舌頭下的繫帶,我的繫帶所剩不多,偏偏他似乎對繫帶懷有不正常的迷戀。

幾週後,我收到一封牙醫寄來的信,字句冷漠,公事公辦。對我稍感傷殘的情緒絲毫不帶歉意,這封信的旨意很清楚,他搬出自己的辯詞,想打消我可能提告的念頭。其實在讀到這封信的口吻前,我還真沒想過要告他(後來我也沒告他),但如果他的用意是避免法律訴訟,這個做法只會造成反效果。 其實這段經驗也沒那麼糟,畢竟後來我學會用沒有繫帶的方式微笑,這種稍微不尋常的露齒而笑,反而讓我能演一堆反派角色。更棒的是,在牙醫診所椅子上那幾分鐘,為我帶來當時我有所不知的好處。 後來我發現,那天和牙醫的互動情境,其實經常在我的生命裡上演。那天我並不指望跟他當朋友,但至少能被他當人看待,即使他目光犀利,我很清楚我對他形同不在,不算是人。就算我在場,也只是他工作清單的其中一項,他只是對著人際無感的薄霧呢喃。

對我而言,坐在他椅子上的那幾分鐘,就是溝通障礙及障礙成因的象徵—與你希望獲得理解的人漸行漸遠,這種撤退則可能阻礙各種幸福與成功,從商業界到愛情皆然。

不能和我們試著溝通的人真正交談,遇上誤解的阻礙,猶如日常生活齒輪裡的一粒沙。

當我們自以為已經用最清楚的方式溝通,可是別人還是聽不懂時,就會變成人際關係裡的一粒沙。 你可能是經營公司的老闆,以為和客人及員工心意相通,他們聽得懂你說什麼,但其實他們不懂,客人和員工都要漸漸離你而去;你可能是申請不到補助金的科學家,因為多金贊助者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可能是醫生,厭煩地應付窮追不捨的病患;或者你愛的人認為你很煩,因為他們就是聽不懂你想說什麼。

事情大可不必走到這步。

過去二十年來,我努力想了解為何溝通如此困難,尤其是傳達複雜重要的事。我先從科學家下手,協助他們向大眾解釋自己的工作內容,創辦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的科學溝通中心,在全美與海外大學院校和醫學院傳授所學。

當我們協助科學家向大眾清楚傳達構想時,發現這些都是很基礎的溝通關鍵,不只影響科學家的溝通術,甚至是所有人互通了解的方式。我們培養同理心,體察對方心思,這就是關鍵,如果少了這個重點,真正的溝通就不會發生。培養出同理心,學習讀懂他人感受和想法,這兩點對於良好溝通是必備的,也是本書的主軸。

這本書也是我個人的故事,關於我當演員那些年學到的種種,可以與他人更清晰明確的溝通,即使是複雜的事也沒問題。有些是我和聰明人聊到他們的研究時所學到的東西,有些是來自我和其他演員對戲時的演藝經驗,這些改變了我在日常生活中的待人接物方式,不只適用於演員,任何人都能學得來,不可思議的簡單,畢竟這是我們與生俱來卻往往忽視不用的能力。

在戲劇界,我們說這是「共鳴」。  

●10 從會議室到臥室都適用的傾聽術  

幾乎所有人都有自己察覺不出的溝通問題。

我以一家企業的資安問題為例,說明為何溝通不良比防火牆的漏洞更嚴重。

某一企業有資安漏洞,可能抵擋不了駭客入侵,而內部的溝通鴻溝更嚴重,也通常沒被人發現,因此導致更嚴重的問題。

幾年下來,該公司主管曾臨時因應狀況而微調安全密碼,此時董事會找來資訊科技專家,要他們提交一份完整報告。專家提供的消息很驚人,也就是公司的門戶大開,她告訴他們原委以及該如何修補。 董事會聚精會神地聆聽概要,專家也詳細道出技術層面的弱點,董事會成員聽不懂她在講什麼,於是決定之後再深入研究。

黑石集團的資安長杰依.黎克在《紐約時報》的訪談中說明這個問題:資安人員沉浸在技術知識,也就是工作所需的專業知識,卻忽略了董事會成員真正想知道的細節。黎克說:「資安部門將我們的工作變得極為複雜,技術性太高,對董事會陳述時也向來不清不楚⋯⋯導致他們無法全盤了解問題。」

他很清楚良好溝通的責任是落在說話的一方,而不是聆聽者,如果不了解情況,再緊急的問題也會迷失在專業術語中。

有天我和一對夫妻檔吃午餐,他們的團隊協助資安工程師與企業和政府機關溝通,他們告訴我,有時情況剛好相反,還得向資安工程師解釋執行長的意思。任務能完成,我們已經要謝天謝地。 這種事我不得不往心裡去,因為我正好就是某個商業領域的專家,我是顧客。

企業無時無刻和我這個顧客溝通交流,幾乎生活中的大小事都有廣告,但當我購買商品時,往往收到更強烈的訊息。每次我試著打開外包裝時,製造公司都在和我溝通,當我無法用剪刀或小刀割開,甚至得用鐵鎚敲開堅固如蚌殼的塑膠盒時,都不禁在想:這間公司的老闆有親自試著打開這個商品嗎? 我不是唯一使用新產品時被割傷且要包紮手指的人,英格蘭有一份調查兩千位顧客的報告發現,十個人之中,有四位曾在拆開外包裝時受傷,其中一個案例,顧客無法在不割開外包裝塑膠紮帶之下,拿到盒子裡的東西,但他卻沒有工具,因為他買的新產品正好就是他需要的剪刀。

這裡是誰在和誰溝通?零售連鎖店希望供應商包裝牢固一點,好讓小偷在店內拆不開;製造商希望他們的產品包裝牢固,在長途運送過程就不會損壞,可是卻沒有人顧慮到我的手指。我下次還會再買這個產品嗎?恐怕不會。根據調查報告,四成的人會選購能拆得開的相似產品。 但這都還是主菜旁的一碟小菜。

◎銷售 

多數人接觸到的商業模式就是銷售。舉例來說,若有人覺得「假期」就是要去國家公園玩,又有人覺得是水上樂園,那麼決定家族假期要去哪裡,就變成一種推銷工作。推銷本身並非壞事,雖然我曾經這麼覺得⋯⋯

還年輕時,曾經覺得推銷等於操弄他人,不告訴對於真正需要知道的事,而是讓對方在被矇騙的情況下做決定,逼對方就範,整個過程都讓我渾身不自在。當我剛入行時,曾經嘗試銷售共同基金養家糊口,有陣子我唯一能說服的對象就是自己,但連我自己都買不起。表現出我對基金的信心似乎很重要,儘管如此,即便我心懷誠意,可是每次和客人見面時,心裡還是想著自己能從中得到我需要的佣金,以及事先準備好的推銷詞,打算從他們身上大撈一筆。我沒做成生意,我想的是我必須告訴顧客什麼,而不是顧客想聽到什麼,我只專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顧客。

經歷一連串慘敗後,有天在我沒有推銷的情況下,某個人主動找上門,那一刻我突然覺醒。這名按摩師有幾千美元,希望拿來投資,聽說過我的共同基金後覺得有興趣。這是我第一次發現我在幫助別人,這下她才是需要幫助的人,不是我。那一瞬間,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感受和想法上,我敢說優秀推銷員多半都知道自己的工作是在協助他人達成目的,幫顧客得到需要的東西。

◎社會察覺和同理心策略 

推銷若要進展順利,銷售員就要運用社會認知,這個名詞在二○年代由哥倫比亞大學心理學家愛德華.桑代克提出的,社會認知更成為丹尼爾.高曼研究EQ 的主軸。高曼昇華社會認知的概念,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同時對另一人的內在狀態產生原始知覺(同理心);第二,理解對方感受和想法(心智理論),最後則是理解,或用他說的說法「摸索出」複雜的社會情境。高曼形容社會認知就是「辨識顧客沒說出口的需求和擔憂,以產品或服務搭配解決。」他認為這種同理心策略能分出超級銷售員和普通銷售員的高下。

我從個人經驗和讀過的研究得知,同理心也能讓人更有耐心。如果是這樣,可能也讓成功銷售員具有「願景」,高曼說這種願景對買賣雙方都有價值。他說,「社會認知就是指高瞻遠矚,有時是拿眼前利益換取維繫顧客關係。有一份關於辦公用品和器材商的報告指出,最成功的銷售團隊能夠聽進顧客觀點,展現適當的果斷,將這兩者結合,將顧客導向某個同時滿足自己與商家的選擇。」

有意思的是,高曼講到的果斷是正面的,不是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是為了讓顧客得到他們所需的而果斷。將對方引導至最正確的直覺和價值,而非眼前的短視近利,人在親密關係中不也是這樣?(好比問對方:「你接下這份工作是因為酬勞高?或這是你的畢生志業?」)

推銷與個人關係相似,有好幾份研究顯示,仔細聆聽客戶,主動表達理解對方想法和情緒,對推銷有好無壞,能促進信任感及銷售佳績,我猜雙方也能感到滿足,對某些人來說這麼做很自然,其他人則需經一番摸索,卻無法隨時派上用場。

為什麼?如果認真聆聽和最終效益之間有關聯,你可能以為這種連結應該是自然的,但多數人卻需要格外認真傾聽別人的想法,即便對方是我們的摯愛,我猜是因為親密愛人間的關係不僅是良好溝通的典範,也是最困難的溝通。

◎伴侶:「真正」主動聆聽

他隨地亂丟襪子,她總是找不到錢包;他老愛說笑話,卻忘記笑點。在這種芝麻綠豆小事的淺灘裡,即使是美好婚姻也會擱淺。這類厭煩小事通常日積月累,不過如果我從研究員那裡聽來的是事實,認真聆聽就能促成夫妻齊心合力,大幅減少摩擦。舉個例子:如果男人願意幫老婆分擔家務,性關係會更和諧。不,我沒亂講,這是真的 。

二○一四年,家庭與消費研究人員丹.卡爾森和喬治亞州立大學的同僚進行研究調查,發現「平均分攤家務的夫妻性生活頻繁,每月約達七點七四次。」這些夫妻也獲得最高程度的滿足。

即使男人相信研究的真實性,他們是否積極實踐這個理論?在美國和世界各地,與女性伴侶同居的男性,僅約三成願意平均分攤家務。為什麼呢?許多男人已經知道洗碗是前戲的一部分,但當你面對的是鍋子,要想起刷洗鍋子和夫妻燕好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容易。

如果是此時讓同理心進場呢?研究指出,同理心愈強,人們愈常合作。

當丈夫望向水槽裡的碗盤,心想:「我想是應該洗一下,」但他是否真會實踐這種衝動就很難講,假設他看著水槽裡堆疊的碗盤,想像另一半早晨看到這個畫面的感受,也就是如果他透過她的眼睛看待家務,更能體會她的感受。短暫的同理心能讓他合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呢,或許洗碗其實沒那麼難,或許更有真實感,或許晚上會有好事發生,至少不會讓你少塊肉。

此外,還有另一個合作的殺手:自信的聲音。用弄巧成拙的勝出語調宣布:「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不用再討論了。」這種語調不是邀請對方加入對話,而是將他們降級為外人。有時我們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搬出這種語調,可能不知道自己已把對方推開,直到讀到他們的臉部表情(前提是真有留意到對方表情)。說話語調可能比內容本身更傷人,本來立意良好,最後變成具有毀滅性的話語,且通常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發生。

我讀過不少伴侶的溝通祕訣,很有用,例如主動聆聽(讓對方知道你聽見他說的話),並做出「我」的陳述(重點放在對方行為帶給你的感受,而不是單純譴責他們不對的舉止)。問題是,如果你並不清楚對方的腦袋在想什麼,或你自己的腦袋在想什麼,或者你沒發現自己的感受已影響說話的語調,很多訣竅只會造成反效果。

主動聆聽很容易化成暗藏的敵意,「我想知道我是否聽錯你剛說的話」,與「(面露厲色)我想知道我有沒有聽錯你說的話!」兩者間差別很大。

其中一個實用祕訣,就是別用充滿敵意的態度主動聆聽。但是如何小心穿過敵意的陷阱?真誠的溝通並不簡單,我們需要自然而然達到目的地,因為愈是刻意裝出中立的聲調,聽在別人耳裡就愈可能虛情假意。我從個人的演戲經驗得知,真實語調是自大腦深處發出,不是聲帶。我身為外行人的猜測是,切合文字的真實語調極其仰賴大腦的社交迴路,這種語調不是我們想就能發出,而是對彼此關係的察覺。

在即興課程常見到以下情況:當人和同伴產生同步聯繫時,無法靠意識控制的喉嚨和臉部肌肉會出現不同反應,語調會變,臉部表情也會更溫柔,不是因為他們決定這麼做,而是當你和他人產生連結和真正交流,就會出現這種反應。

你可以聽聽看受過機械化社交互動訓練的人,說話有多麼不一樣。

例如,我每次登記入住飯店時,都發現受過專業訓練的門房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語調說話,用不真實的語調說出同樣內容:「旅途是否順利呢?今天過得好嗎?」通常我在聽見他們用機器人般的聲音提出硬背的問題之前,這一天都過得不錯,這種聲音無法讓人感受到歡迎。我認為訓練服務人員和客人真實交流,比要求他們靠死背待客公式以及一招打天下的雀躍聲音,或說出千篇一律的話術,來得有效果,事情不該這麼難的。

登記入住不是複雜的人際動作,並不是伴侶必經的微妙交流,充滿牽扯人生抉擇的隱藏意思和祕密訊息,例如怎麼把碗盤放進洗碗機這種事。

很明顯,將碗盤放進洗碗機是伴侶間的武裝行動,洗碗機製造商博世家電發表一份研究調查,發現四成使用者會為了如何把碗盤裝進洗碗機吵架,六一%的爭執起於是否需要預洗碗盤。為洗碗吵架的人也太多了吧,這就是博世的說法,三九%的人會爭執刀叉該朝上或下擺放,這點我完全了解⋯⋯沒有更多人跌在洗碗機,被刀叉刺傷死亡,簡直不可思議?!另一方面,三○%爭執的原因是塑膠容器是否該放在最上層,哎,這些人真是吃飽閒著沒事做。

我不確定這份研究的可信度,倒讓人想起日常生活裡的點點滴滴,確實充滿火山爆發般的情緒和板塊下滑的危機。

伴侶間的溝通尤其困難,因為挾帶太多非言語的要素,我們可能不認為自己表露出感受,但伴侶還是讀得出來。如果不能讀懂自己和他人的感受,並且調節這些情緒,火山遲早會爆發。

要做到並不容易,我們必須持續練習,直到這種能力變成下意識為止。即便如此,如果只有一個人努力,負擔也會很大。我和一位曾在即興課程見識「同意並加入」力量的朋友聊過,她覺得回家後可以和丈夫嘗試。

「我努力了兩週,」她告訴我:「很有用,我最後放棄了。」 「放棄?為何放棄?」 「因為我受不了,堅持不下去。」 嗯,兩人同時進行可能比較好。

◎即興人生 

人生本來就是場即興遊戲,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人生舞台上的夥伴永遠會說出你意想不到的話:「我已經感覺不到幸福,我需要空間。」「我們在考慮請你交棒,把工作交給你助理。」「我不要上大學,我要去刺青,然後去非洲。」

你能說什麼?「不行,想都別想,不可能的事?」事情就是發生了。

當你的孩子想要從大學輟學,要繼續對話已經很難,比這更難的是有人拿把槍指著你,這下更不知該做何反應。這件事發生在我朋友賴瑞.吉爾巴特身上,《外科醫生》前四年的精彩劇本都是賴瑞寫的,他也是我認識最富創意和同理心的人之一,但其中一次同理心的行為特別亮眼。

賴瑞有天晚歸,回到他位在比佛利山莊的家,某個人步出草叢,拿槍指著他。這男人想要錢、珠寶、家裡任何財物,他命令賴瑞開門。

賴瑞讓他進門,然後他說了什麼?你不可以這樣?你好大的膽子?簡直不可饒恕? 他望著這名年輕的黑人,說穿了就是個孩子,賴瑞說:「你太聰明,真的沒必要走這一步,如果我幫你找工作?」

這場對話可能不只如此,但我會特別記得這個部分,是因為賴瑞告訴我時,我實在嚇傻了。 這孩子放下手中的槍,隔天賴瑞就幫他找到工作。

這就是「同意並加入」。

像這樣的故事讓人不禁想問,賴瑞只是幸運地恰巧與這位年輕人產生聯繫的能力,感受到對方真切的情緒嗎?如果賴瑞沒有豐富的同理心呢?每個人的同理心是否天生註定,不會增減?

和科學家合作時,我們的重點就是「深入觀察他人」,這就是良好溝通的重點,這種同理心有可能增長的。 但是,如果你不是天生擁有同理心,是否就是完全沒有同理心?可以增強同理心?可以透過訓練擁有更多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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