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 1/2

無畏之心

親愛的瑪莉安:
恭喜,亞當出生了!我知道妳迎接新生命的喜悅可以稍稍撫平喪夫之痛。在我出生三個月前,家母就喪夫守寡,所以我可以理解妳的感受,以及妳對小寶寶未來的掛慮。
家母很努力地讓我覺得自己彷彿認識家父,讓我以身為他的兒子為榮,用我的人生榮耀對他的回憶。她的愛給我力量與安全感,去面對父親缺席的空虛。我知道妳的愛對亞當而言,也必是如此。
希拉蕊與我衷心祝福你們。
比爾.柯林頓敬上

親愛的亞當:
歡迎來到世間!我很高興知道你很健康。你媽咪也非常快樂。她好愛你的。
你未能見到父親,讓我覺得很難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個很好的人。他的精神與你同在,愛著你。
希望你所降臨的這個世界有一天能永遠和平。我也會努力實現這個願望。
給我的亞當最深的祝福。願上帝賜福於你。
喬治.布希,白宮
備註:替我親一下媽咪哦。

親愛的瑪莉安:
發生在妳身上的事令我震驚,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安慰妳。我所想到的言詞似乎都不合適……我唯一想得出來的是,邀請妳到家裡來小住一陣子,如果妳想到法國來的話。
我是退休的醫生,和丈夫住在法國南部蒙特佩利附近一幢靠近海灘的大農舍。
我們歡迎妳來,我們會好好招待妳,煮好吃的菜給妳大快朵頤,用無盡的關愛擁抱妳。(我有三個孩子和六個孫子。)
雖然我不認識妳,但我還是想獻上我的吻——
勇氣可欽!
艾德梅.菲涅,法國

親愛的瑪莉安:
好棒的消息——亞當出生了!我們和妳一樣雀躍,也很高興知道你們都很平安。
我一直懷念著我們在巴黎會面的情景,也很期待能早日見到亞當。
布希總統與我衷心祝福你們,希望新生命的誕生為妳的人生帶來新的曙光。
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蘿拉.布希,白宮

謹向丹尼.珀爾的家人、朋友與同事獻上我由衷的慰問之意。
我從未對約翰.多恩哠的詩句有如此深刻的體悟,他說:
「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損失,因為我是人類中的一員。所以,別問喪鐘為誰而響;它為你響。」
因為珀爾先生的遇害,喪鐘響徹全球。我不認識珀爾先生,但是我對他的過世至感悲痛。然而,我希望也相信,遭逢如此殘酷暴行之後,他博愛、仁慈、深具創意的精神必定長存,並在某些人心中更加茁壯。也請你們了解,在哀痛之中你們並不孤單。
金.密契爾


前言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你,丹尼。因為你展現了最孤絕無援時的勇氣——你死時雙手被鍊住,但你的心堅強不屈。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替你伸張正義,為了說出真相。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證明你所言不虛:改變這個充滿仇恨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責任。
我寫這本書,是因為當恐怖份子企圖奪走你的生命時,也就等於企圖毀滅我,毀滅我們的兒子亞當。他們企圖毀滅每一個與你站在同一陣線的人。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挺身對抗他們,因為我知道你的勇氣與精神可以啟發他人。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感謝那些在最痛苦的時刻協助、支持我們一家,為我們築起一座可以立足的情誼橋梁的每一個人。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你,亞當。因為我要讓你明白,你的父親是個英雄,也是個平凡的人。他是一個擁有無畏之心的平凡英雄。
我寫這本書,是為了你,讓你可以自由高飛。

6 重量級援軍
我和上尉站在圖表前面,這是我們最近最常做的事。「我們現在該做什麼?」我問他。
「等電話。他們會打電話給妳。他們會用公共電話打。或者寄信來。不然就是連絡領事館或媒體。」
「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打?」
上尉想了想。「我不確定。但是他們一定會打的。」
「我現在能做什麼?」
「繼續打給他們。」
這三個號碼已經打太多次了,我的手指都可以熟能生巧地自動撥號:丹尼的行動電話號碼、因堤亞茲.西迪奎的可疑號碼,以及巴夏的號碼。過去這六十小時,我大約每小時撥丹尼的號碼四次,算算我總共就撥了大約兩百次,如果扣掉我睡覺的時間的話。
然而,這並未成為制式的機械化動作。我每一次都期待聽到丹尼的聲音劃破沉寂,隱隱約約地,宛如從某個隱匿的地點,越過交錯的線路,低聲耳語,或者是從虛無飄渺之中,從遙遠的國度,傳進我耳中。希望力大無窮。
希望力大無窮。
「如果他們要贖金,大概會開價多少?」我問上尉。
因為近日喀拉蚩綁架犯被捕的比率增高,一般商人的贖金已降為十至二十萬美元。但是無論如何,這次並不是一般的綁架案。有人說贖金可能高達五百萬,也就是一九九八年大使館爆炸案之後,美國政府懸賞逮捕賓拉登的金額。
無論金額是多少,我都會想辦法籌到。如果他們告訴我:「妳自己一個人來。」我就會自己一個人去。警方不會讓我去,每一個人——上尉、《華爾街日報》、艾絲拉以及FBI——都會阻攔我。所以,我可能會偷偷溜出去。
我守在電話旁邊,這樣勒贖的電話一來,我就能一馬當先抓起聽筒。
在紐約,丹尼的上司約翰.布塞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他正和一位「K&R」(Kidnapping and ransom,綁架勒贖)專家通電話。這個K&R的人承攬《華爾街日報》的保險公司的工作,因為報社早就對綁架勒贖的情況預作準備。布塞想確定,一旦需要,贖金可以立即匯到巴基斯坦。但是這位專家派駐香港,而且讓布塞很不放心的是,這人似乎對南亞沒有太多經驗。「星期五一掛掉電話,我就知道我們不會再打電話給他了。」布塞後來對我說。
布塞反而打電話給我們。他想來喀拉蚩,但他擔心他的出現會妨礙艾絲拉、我和巴基斯坦當局之間建立起來的微妙關係。然而,我還是覺得他可以在這裡派上用場。「來吧。」我對他說:「你是我們檯面上的人物。去見穆沙拉夫,去見內閣閣員,替我們在伊斯蘭馬巴德發揮外交影響力。」
我繼續守著丹尼的電話。
上尉說:「妳知道,他們或許不想要贖金。他們或許要交換人質——用丹尼交換美國監獄或關達納摩灣哻的囚犯。」
《華爾街日報》倫敦分社的同事轉寄給《費城詢問報》的安德麗雅.喬林一封耐人尋味的電子郵件。她附上了英國《獨立報》一月二十四日的新聞,報導一個疑似資助九一一攻擊事件的幕後人物。這人名叫歐瑪.薩伊德.謝赫(Omar Saeed Sheikh),是個有錢的英國人,念過倫敦經濟學院,後來變成伊斯蘭好戰份子。就在世貿中心的攻擊事件發生前不久,歐瑪從他在拉瓦平第的基地匯了十萬美元給九一一事件主謀之一的穆罕默德.阿塔。但這不是安德麗雅轉寄這篇報導的原因。讓她不安的是,歐瑪有項特殊專長:綁架西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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