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 1/2

擦亮心靈之鏡:拉姆.達斯的活在當下之道

〈緒論〉活在當下--拉姆.達斯 

「活在當下」聽起來很簡單,這四個字卻包含了一輩子的內在功課。活在此時此地意味著不懊悔過去,也不擔憂或期待未來;全然存在於每一刻意味著活在全然的滿足、活在平安與愛當中;而進入這種「臨在」之中,意味著處於一種不同的存在狀態,處於沒有時間性的一刻,處於永恆的現在。 

一旦觸及這種純然存在的狀態,你永遠不會完全忘記,你開始看見自己的念頭如何一直把你從存在於當下這一刻的狀態拉開。但是,「存在」永遠是在「這裡」的,不出一念之外。沒有什麼事要做,沒有什麼事要想,只要「存在」——存在於此時此地。 

思慮心一旦退去,「心」這個東西就會接手,我們便開始活在愛之中。愛是對於「與另一個存有融合」持開放的態度,不論這個存有是人或神(最終,他們是一樣的)。愛是與萬物成為一體、與整個宇宙諧和相容的門道,藉著這個門道回歸一體,回歸單純的存在、單純的無條件之愛,是所有人都渴望的。這種合一的狀態是真正的瑜伽、真正的結合。 

本書或許能夠提供一種新的觀點,讓你重新審視自己的生命。我希望你會發覺依據這個觀點所過的生活,是一個比較有意義、比較具超越性的存在之道。全然與自己和別的存有同在意味著把焦點放在真正重要的事物上,如此一來,我們會變得更有意識、更有愛。 

找到適合自己的靈修法門 

或許你已經是相當進化的靈魂,距離太一(the One)僅僅隔著一層薄紗,幾乎就要開悟;也或許你還在摸索、追尋,心智拉著你一下子走這邊、一下子走那邊,需要有人常常提醒你真正的自性在何方。不論你的業力狀況如何,但願這本意識入門書是一份有用的地圖,能夠引導你回家。心之所在即是家。 

對大部分人而言,每天偷閒找一點時間靈修是很有幫助的,這表示你必須在已經很忙碌的生活中排出時間來。心之道途不易也不難,只是需要時間和意圖。傳統上,最好的時段是整個世界還很安靜的清晨,以及一天的活動行將結束的夜晚。 

把這段時間當作你探索內在存有、尋找更多生命意義的時光。靈修提供一個機會,讓我們回歸自己心裡固有的慈悲特質、回歸我們的直觀智慧。我們要像買衣服那樣,一一「試穿」自我省思、敞開靈性之心、無我的服務等靈修法門,看哪一件合身。然後,看看鏡中的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看看什麼法門適合你、練起來有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途要走、自己的「業」要處理,你必須尊崇你獨特的路,不可模仿別人的旅行方式。聆聽自己的心,聽聽你真正需要什麼,從這些靈修法門中取用對自己有幫助的善加利用,其餘的就丟掉。 

從哈佛教授,到走上回家的路 

一九六一年,我三十歲,學術生涯已經達到高峰。當時我擁有史丹福大學博士學位,在哈佛大學擔任社會關係學教授,不論在職業、社會和經濟方面,我都認為自己已達巔峰,可是我心裡卻一直覺得很空虛——那種感覺是,雖然我已經擁有那麼多,卻還是少了什麼東西。我在哈佛教書,那是知識分子的聖地,但我環顧四周,看到那些同事的眼神,心想:「你們懂嗎?」我在他們的眼中看到,我想要的東西無處可尋。 

在社交及家人聚會的場合,大家都很仰慕我,我講的話他們照單全收,因為我是哈佛教授,他們顯然認為我「很懂」。但對我而言,生命的本質始終是個謎。我知識很豐富,卻缺乏智慧,在這種不滿足的狀態中,我用所有我自認想要的東西,以及文化上認為可以讓人滿足的事物填滿自己的生活。我暴飲暴食,我收集物質財產和地位象徵物——我有一部凱旋牌重型機車、一架賽斯納噴射機——我還拉大提琴,而且性生活很活耀。但是,這些外在的快樂並未給我長久渴望的答案,內心深處,我沒有真正的滿足感。 

心理學家提摩西.李瑞搬進了走廊底的辦公室。認識他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捩點,我們成了一起飲酒的哥兒們,而且我很快就發現他極為聰明——是一種很不一樣的聰明,比一般人更加開放,願意用嶄新的眼光看世界。 

有一個學期,他從墨西哥回來,告訴我他在那裡的山區吃了一種叫「神之肉」的迷幻蘑菇,還說他從這次經驗學到的東西,比他一輩子受的心理學訓練還多。我覺得很好奇。一九六一年三月,我吃了西洛西賓,這是仿迷幻蘑菇化學結構的人工合成藥物。然後,身邊的一切都變了,我感覺西洛西賓讓我接觸到自己那獨立於身體和社會身分之外的靈魂。那次的體驗擴展了我的意識,改變了我對現實的觀點。 

我們對迷幻藥的探索,還有後來因而被哈佛解聘這件事,都上了地方及全國的新聞報導,讓我們臭名遠播。不過,那時我自己卻有一部分真的不在乎學位、不在乎同事的批評,因為我探索的世界遠比學術界有趣多了。迷幻藥讓我切穿傳統的教養,接觸到其他途徑無法觸及的心智與精神領域。我「嗨」起來的時候,覺得這才是我所知道的自己——一種很深層的存有,處於愛、平安與自由之中。 

我吃迷幻藥吃了五、六年,試圖一直留在那個開悟的境地、那個愛的境地。我會嗨了又下來、嗨了又下來,觸及那個愛的境地,但沒辦法留在那裡。我要的是自由,不是「嗨」。最後,我終於明白這個方法對我沒有用,開始陷入極深的絕望之中。 

回顧過去,我發現西洛西賓和LSD對我的覺醒而言雖然很關鍵,迷幻藥卻不是進入自性這個過程的必要之物。迷幻藥可以讓你看到一個可能,然而,一旦看見那個可能性,重複造訪就不必然具有轉化之效了。英國哲學家艾倫.華茲常說:「既然收到了訊息,就掛電話吧!」你終究還是要活在這個世界,持續從內在轉化。 

作家阿道斯.赫胥黎給了我們一本《西藏度亡經》,看過之後我才知道,我們一直憑直覺在探索、苦無參考點的這些內在狀態,東方人早就畫出地圖了。於是,我在一九六六年啟程前往印度,想要尋找知道人的意識這些靈性層面的人。前三個月,我和一位朋友同行,他把一輛Land Rover休旅車運到德黑蘭,邀我一起搭他的車旅行。我們在大麻煙霧中走過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和尼泊爾,不過,這就只是另一次旅行——老掉牙,嗨了又回來,嗨了又回來,和我原本的世界一樣。我更沮喪了。 

然後有一天,在尼泊爾的加德滿都,一家叫作「藍色西藏」的嬉皮餐廳裡,一名穿著印度服飾、留著鬍子和一頭長長金髮的高大西方人走了進來,並跑過來我們這桌加入我們。原來,這個來自加州拉古納海灘市的二十三歲衝浪選手已經在印度住了幾年,現在的名字叫薄伽梵.達斯。才和他相處一下子,我便知道他「懂」印度。於是,我決定和他同行,看看自己能學到什麼東西。 

在尼泊爾和印度各地旅遊途中,我會習慣性地說一些有趣的故事,或是問他我們要往哪裡去,薄伽梵.達斯總是說:「不要想著過去,只要在此時此地就好。」或者說:「不要想著未來,只要在此時此地就好。」他雖然很慈悲,卻絕對不會涉入去處理我的情緒,我們沒有什麼事情好討論。經過了腳起水泡、痢疾發作、哈達瑜伽課的幾個月,有一天,薄伽梵.達斯說他因為簽證的事,要去喜馬拉雅山麓丘陵地帶一個地方看他的上師,而且想開那輛Land Rover——我的朋友把那輛車留在一個印度雕刻家的家裡,指名要給我。於是,我就和薄伽梵.達斯開著車出發了。 

我們在途中一個地方過夜,半夜裡,我起來上廁所。在印度的星空下,我想起了前一年因脾臟癌過世的母親。當我想著她時,突然強烈感覺到她的存在。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這件事,但我內在那個佛洛伊德派心理學家倒是想著:「你又來了,上廁所就想到自己的母親。」 

驅趕黑暗的上師 

車子往上開進丘陵區時,我感覺到薄伽梵.達斯不太對勁。他流著眼淚、拚盡肺活量唱著聖歌,我則坐在車子角落生悶氣。我認為自己是佛教徒,不想去見印度師父。 

我們來到路邊一座小廟,薄伽梵.達斯向一個人詢問上師在哪裡,他們說,瑪哈拉吉上山去了。薄伽梵.達斯一聽便往山上跑去,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大家都看著我,似乎有所期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根本不想來這裡,不想見什麼上師,但最後,迫於整個狀況,而不是出於自己的選擇,我追隨薄伽梵.達斯而去。他邊哭邊大步地跑著,我則跟在那個大塊頭後面跌跌撞撞地往上爬。 

爬到山丘上時,我們看到路邊有塊隱密的小田地,很美,俯瞰整個山谷。田地中央的一棵樹下有一張木床,床上坐著一個小小的老人,周身披著毛毯,十幾個身穿白衣的印度人圍坐在他四周的草地上。背後天空白雲朵朵,整個場景像一幅美麗的畫,但我太過緊張,無法欣賞。我以為這是什麼神祕教派的聚會。 

薄伽梵.達斯跑上前去,臉朝下趴倒在地,雙手摸著那老人的腳趾。他還是在哭,老人則輕拍著他的頭。我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我覺得這真是瘋狂,站到一邊告訴自己:「好吧,來就來了,不過別想要我去摸誰的腳!」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疑神疑鬼。 

老人拍拍薄伽梵.達斯的頭,然後抬頭看著我。他把薄伽梵.達斯的頭扶起來,用印度話問他:「你有我的照片嗎?」薄伽梵.達斯流著淚說有,於是瑪哈拉吉說:「拿給他。」

我心想:「哇,真好,這個小老頭要給我他的照片,噢!」這是我一整天第一次自我膨脹,我真的需要。 

瑪哈拉吉看著我說了一句話,有人為我翻譯:「你開大汽車來的嗎?」他微笑著。

我不想談這件事。我這Land Rover是向朋友借的,我覺得自己要為這輛車負責。

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的瑪哈拉吉問道:「要不要給我?」

我說,那車子不是我的,但這時薄伽梵.達斯跳出來說:「瑪哈拉吉,如果你想要,那就是你的了。」

我氣急敗壞地說:「你不可以給他!那不是我們的車子,不可以給人。」

瑪哈拉吉抬頭看著我說道:「你在美國是不是賺很多錢?」

我猜他大概以為所有的美國人都很有錢。我告訴他:「對,我在美國曾經賺很多錢。」

「那是多少?」

「嗯,一年賺兩萬五千美元。」

大家聽了都在把這個數字換算成盧比,的確是一筆數目可觀的錢。瑪哈拉吉說:「你願意買一部像那樣的車給我嗎?」

那一刻,我想我這輩子從來不曾如此迅速被訛詐。我從小在猶太慈善團體中打轉,我們很擅長採取行動,不過沒這麼「擅長」。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都還不認識這個人,他卻要求我送他七千美元的汽車。我說:「嗯,也許吧!」

他從頭到尾一直笑著,我感覺暈頭轉向。其他人也都在笑,因為他們知道他在作弄我,只有我不知道。 

他說,我們該去吃供神的食物了。有人領著我們回到小廟,我們受到殷勤的款待,享用美味的食物,還有地方可以休憩。這裡是山上,沒有電話,沒有電燈,什麼都沒有。 

過了不久,有人把我們帶回瑪哈拉吉身邊。他對我說:「過來坐在這裡。」然後看著我說道:「你昨天晚上跑到屋外站在星空下。」

「對。」

「你在想你母親。」

「嗯……對。」

「她去年死了?」

「對。」

「她死的時候肚子脹得很大。」

「沒錯。」

「脾臟,她的死因在脾臟。」他用英文講出「脾臟」這個詞,而且說到「脾臟」時,眼睛直視著我。

 

那一刻,同時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我的理性心智像一部失去控制的電腦,拚命想要弄清楚他怎麼會知道那件事。我心裡閃過超級CIA偏執狂編寫的每一種劇本,譬如:「他們把我弄到這裡,這是在扭曲我的心智。或者,他握有關於我的文件,噢,他們真行!但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又沒告訴任何人,連薄伽梵.達斯都沒說……」不過,不管我想得多誇張,我的心智都處理不了這件事。指導手冊裡沒有提到這個,它甚至超出我的偏執狂想——那些狂想有些可是非常有想像力的。 

那時候,我對任何心靈或超自然事件都還抱持一種知識分子的態度。假如我是間接聽說這件事,我會像任何一位優秀的哈佛科學家那樣說:「嗯,這很有意思!對這種事情,我們當然要持開放的態度。在這方面,有人正在進行一些很有意思的研究,我們拭目以待。」 

或者,如果我吃了迷幻藥,整個人正嗨,作為觀察者的我或許會說:「我怎麼知道這整件事不是我自己憑空捏造的?」不過,我當時並沒有受到化學藥品影響,而且這個老人剛剛說了「脾臟」——用英文。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心思越轉越快,一直想要弄清楚瑪哈拉吉是怎麼知道的。最後,就像卡通裡的電腦碰到無解的問題時一樣,鈴聲一響,紅燈亮起,整部機器「嘎」地一聲停了下來,我的理性心智放棄了,去休息了。 

另外一件事情是,那時我的胸口突然感覺到一陣猛烈而痛苦的拉扯,我哭了出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我的第四脈輪——心輪——開了。我抬頭看著瑪哈拉吉,他則帶著全然的愛回望我。我了解到,他知道我的任何事,連我自己最感羞恥的事都知道,可是他沒有評斷我,只是以純粹的、無條件的愛來愛我。 

我哭了又哭,哭了又哭。我不是悲傷,也不是快樂,最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因為回到家,所以哭了。我背著沉重的負擔上山,現在全部卸下了。旅行已經結束,我的追尋完成了。 

我所有的偏執都清洗掉了,其他的一切也是。我現在僅有的,就是感受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愛與平安。我活生生地與瑪哈拉吉無條件的愛同在,而我從未被這樣全然地愛過。那一刻起,我想做的只有觸摸瑪哈拉吉的腳而已。 

瑪哈拉吉後來給了我一個靈性名字,叫拉姆.達斯,意思是「神的僕人」。他還派哈里.達斯.巴巴來當我的導師,在接下來的五個月教我瑜伽和「棄世」。 

白人瑜伽行者 

在瑪哈拉吉的山上小廟修練瑜伽的那幾個月,我真的很「嗨」,一直感覺像是有光從我的頭裡射出來。 

那段期間,我一度因為要更新簽證,必須到德里去。我以瑜伽行者(yogi)的身分前去,身穿白衣,留著長髮和長鬍子,手執念珠。赤腳走過新德里市中心的康諾特廣場時,四處都感覺得到靈性能量,我很喜歡,我的新靈性小我也來湊熱鬧了。 

我遞交了簽證申請書,再去美國運通拿信,然後找了一家素食餐廳吃飯。我很餓,但還是堅持我瑜伽行者的純潔。在印度,人們總是很恭敬地對待聖者,如果你是西方來的白人聖者,那更是不尋常。所以,我是雙倍神聖,備受尊敬。他們看著我吃飯,我點了素食特餐,很有意識、很「瑜伽」地吃著。 

最後他們上了一道甜點,裡面有兩塊小餅乾。我明白那不是瑜伽食物。你知道的,如果你很純潔,就能聞出東西乾不乾淨。不過,我嘴巴裡始終有個猶太男孩,他很想吃那兩塊餅乾。所以,我一邊讓人看起來很神聖,一邊小心地把碟子推到一旁,將那兩塊餅乾放進包包裡。我的樣子看起來彷彿正在思考一件很神聖的事。後來,我跑到餐廳外面的巷子裡,把那兩塊餅乾吃了。 

簡單的真理 

我一直期望從瑪哈拉吉那裡獲得祕傳的教導,但是當我問他:「我要怎樣才會開悟?」他卻會說出這樣的話:「愛每一個人,服侍每一個人,記住神。」或者,「餵養人們。」當我問:「要怎樣才能知道神?」他說:「任何形式都是崇拜神最好的形式,萬事萬物當中都有神。」這些簡單的教導——要愛,要服務,要憶起——成了我一生的標竿。 

瑪哈拉吉能夠看出人們的想法,不過更勝於此的是,他知道他們的心。這使我備受震撼。以我而言,因為我發覺他知道我所有的事,即使是我最黑暗、最羞恥的那些錯誤,但他還是無條件地愛我,所以我對他敞開了心。從那時候開始,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和人分享那一份愛。 

他知道我想要永遠守在他身邊,但是一九六七年春天,他卻告訴我,我該回美國去了,並且要我別跟任何人提到他。我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也對他說,我覺得自己還不夠純潔。他要我轉身再轉身,上上下下仔細地看我,然後直視著我的眼睛說:「我看不到有哪裡不純潔。」 

離開印度之前,有人告訴我,瑪哈拉吉已經給了我的書「阿什瓦」(「祝福」之意)。我回道:「阿什瓦是什麼東西?哪來的書?」當時我根本沒有任何寫書的計畫,但這本書後來真的出現了,就是《活在當下》。現在看來,《活在當下》是瑪哈拉吉寫的書。 

當我坐在德里機場、等著離開印度時,一群美國士兵一直盯著我。我身穿看起來像洋裝的白色印度長袍,而且頭髮很長,鬍子濃密。一名士兵跑過來問我:「你是幹什麼的?是優格(yogurt)嗎?」我在波士頓下飛機,父親到機場來接我。他看了我一眼便說:「快上車,免得有人看到你。」我心想:「這一路上可好玩了。」 

經過了四十多年,以及一次幾乎致死的中風,這依舊是一段不尋常的旅程。「活在當下」對我而言更加緊要了。存在於當下這一刻,自在地與發生的任何事共處,變成了一種滿足。這個法門讓我「存在」——存在著去愛他人、服侍他人,在人間傳遞無條件的愛。當你全然活在當下這一刻時,這一刻就是全部的時刻,感覺就像時間慢了下來;當你的心智變得安靜時,你進入了愛之流,然後,你就這麼從這一刻流向下一刻,像呼吸一樣自然。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當下用愛來包容。這是我用來擦拭心靈之鏡的法門,為的是要反映瑪哈拉吉的愛。這一刻,有的只是覺知,只是愛。假如有人問我要怎樣進入自己的心,我會給他這個法門:「我是充滿愛的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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