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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P0700052

生命最艱難的一刻:118天海上漂流

作者 塔瓦
譯者 王玲琇
出版日 2004-11-30
定價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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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最美的故事總是從一場船難開始 ─作家 傑克‧倫敦

榮登法國暢銷書排行榜,史上最不可思議的船難故事
最長的漂流、最堅韌的生命,一堂毅力、謙卑與勇氣的超級課程
生命難免會遭遇挫折,更何況最後一定會遇上死亡,你想過遇上這些困境時,要用什麼力量,以及什麼態度來面對?

寫下史上最長海上漂流紀錄的塔瓦,他的經歷是一個值得參考的例子。

2002年3月15日,塔瓦像平日一樣,從大溪地出海捕魚,因引擎、通訊故障導致船隻在太平洋上迷失了方向。他在生存條件十分不利的情況下殘喘維生:缺糧以生魚片裹腹,缺水使器官嚴重受損,孤獨使他享受魚的陪伴,也開始學會對身體各部位的不適進行自療。
當他終於在庫克島獲救上岸時,體重已減少21公斤,漂流了四個月,離原來的出發地1200公里。

塔瓦從未上過學,但他自小信仰堅定,在最絕望的時,也不停止虔誠祈禱,以無比的精神力量,阻止了死亡的逼近。

他在庫克島獲救上岸時,體重頓減21公斤,漂流了四個月,已經離原來出發地1200公里。

塔瓦用他的生命,為我們上了一堂毅力、謙卑以及勇氣的超級課程,引起全世界的矚目。

作者介紹
塔瓦
大溪地漁夫,全名為塔瓦‧哈伊歐亞歐亞 ( Tavae Raioaoa),生於一個世代以捕魚為業的家庭,他和弟弟亞鐸從小便有捕魚天份,被認為傳承自「海神」家族的傳統。

他經歷了大溪地從貧窮漁業之國轉為現代工業化的時代,卻仍捨不下對大海及漁業的鍾愛,始終以捕魚為生。他心裡常懊惱兒子不願繼承家業,哀悼自己成了末代漁夫。

塔瓦在2002年3月15日出海,之後在太平洋上迷失了方向,數次瀕臨死亡邊緣,在118天的漂流之後,終於獲救,但面貌身材大幅走樣,家人已經認不出來。

塔瓦的故事引起當地的轟動,更吸引法國、美國和紐西蘭前來拍攝紀錄片,堪稱史上最不可思議的船難故事。

譯者簡介/王玲琇
中國文化法文系、比利時魯汶大學圖書管管理、成人教育碩士,曾任新聞局法文編譯,現專事譯作,譯有《拉美西斯》五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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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P0700052
ISBN:986134022X
頁數:192,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8613402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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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週五的豐收

那天早上吹的風異於往常,是北風。我馬上就察覺到了││它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猛烈地吹進屋內,將屋頂的一角震得吱嘎作響。此刻應該是四點多一點兒,連那棵芭蕉樹上的葉片在淡紫光影的晨曦中尚且模糊難辨。感謝上帝。北風掃過沿海地區,它和大海唱反調,將海面高高掀起,並且不厭其煩地翻滾浪花,直到化成一個個泡沫漩渦方才罷休,於是整片大洋波濤洶湧,驚動了魚群。牠們從夜晚休憩的深海望見了這一切,那些魚兒,牠們看見一道道曙光穿透漩渦,應該還聽見了一些咕嚕咕嚕的歡笑聲,一些節日慶典的喧譁聲,於是牠們再也禁不起誘惑,浮了上來。感謝上帝,感謝祂在二○○二年三月十五日這一天賜給我豐盛無比的漁獲量,偏偏就在此時,我想起了那個小子。

每晚入夜之後,他就四處遊蕩,這個傢伙,他總是和幾個同伴無聊鬼混,又是抽煙,又是喝酒,整天爛醉如泥。他都在哪裡過夜?我甚至不得而知。

「教我捕魚嘛,阿公。」

「你這個窩囊廢,我什麼也不會教你。」

帶他出海時,假如他願意乖乖受教的話,或許我可以把他訓練成一位很棒的漁夫,但是他根本心不在焉。

那個星期五的前夕,他又前來央求。

「教我捕魚嘛,阿公。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出海。」

「不必了,我不會再帶你去。你說你要去,我還信以為真,但是當我一覺醒來,你人又不見了。明天,我要自己去。」

「我發誓,阿公,我一定會來。」

「我不會帶你去的,我告訴你,你根本就是廢物一個。」

我再度想起那個小子,我對自己說:「短時間內我絕不會再帶他出海,這一次,我絕不讓步,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出海捕魚可不是隨便到工地上去幹個活兒,或者到馬路邊去賣賣椰子就算了。出海捕魚絕對馬虎不得。他得搞清楚這一點。」

想完之後,我才下床,我穿過屋子,一路走到屋前的泥巴路上。狗兒們一看到我便溜之大吉。從一月份以來,大雨不斷,馬路上滿是車痕和爛泥巴。「北風會把這一切吹乾的,」我心想,「況且,乾季馬上就要到了。」遠方,就在帕皮提港邊那些起重機的背後,海平面的底端光芒萬丈,宣示今天將有微風、有薄霧,並且陽光普照。這是個射獵鬼頭刀的大好日子。

他懂什麼叫做射獵鬼頭刀嗎,那個臭小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親眼見過我用魚叉捕魚,然而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呢?還不是只想輕輕鬆鬆、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這就是他的想法,算了,隨便他,反正沒必要教他。況且,唉,他又沒來!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和我的弟弟亞鐸,我們是法阿鎮上唯一懂得射獵鬼頭刀的末代漁夫,假如情況不變的話,再也後繼無人了。

我心想根本沒必要經常為那個孩子大動肝火,所以走回屋內去喝我的咖啡。就在此時,我瞥見他站在屋內直盯著我看。我假裝沒有看到他,一個沒用的傢伙,我心想。我繼續若無其事地品嚐我的咖啡,他則呆立著不動。

「你幹嘛沒事站得像棵椰子樹一樣,待在那裡等什麼?」最後我忍不住嘀咕。「去把釣線和魚餌整理一下,然後把東西全都搬到船上去吧。」

「那麼你願意帶我去囉,阿公?」

「當然不是,你少臭美了。去把船準備好,聽見了沒。」

他惱羞成怒,但是不敢回嘴。我呢,我在他這把年紀,十八、九歲的時候,早就生了個女兒,也就是他的母親,嗯,就是他的親生母親,當時我每天晚上都得到潟湖去捕魚以便餵養這個孩子和我的妻子泰瑪麗伊。那時我只有一條獨木舟。

「假如當年我和你一樣遊手好閒的話,」我對他說,「今天根本就不會有你,還可以站在這裡看日出喲!」

但是他早已帶著一大堆東西朝船邊走去了。沿著那條隔在我們和法阿‧大溪地大飛機場之間的航道步行兩、三百公尺之後,便可以看見我們的船,亞鐸和我的船就是停在波光粼粼的奧蒂亞雷亞岬角裡,綁在幾根我們早在幾年前釘入淤泥中當作浮橋用的圓木上。亞鐸的房舍距離那些浮橋只有幾公尺遠。那天早上,我比那個小子稍晚抵達,發現亞鐸已經出海了。或許他昨天晚上就出發了。我們曾經不眠不休地捕了一整個晚上的飛魚,而且,假如天候允許的話,隔天太陽升起後,我們還會繼續射獵鬼頭刀。

那個小鬼備妥了魚叉,上好線之後,耐心地等在浮橋上,他雙手交叉,表情嚴肅。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對著他大叫:「喂,你杵在那兒幹什麼,想上船啊?」

今天,我感謝蒼天什麼也沒透露:唯有上帝知道當時我即將面臨什麼樣的考驗,況且在那樣的考驗中,我的孫子萊昂恐怕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他再度央求:「帶我去嘛,阿公,我會乖乖聽話的。」

我一邊搖頭表示不行,一邊啟動馬達上路。我們兩人的眼神短暫地交錯,因為我得先到帕皮提港灣加油,於是我又看了他最後一眼:他已經轉身準備往回走,我猜想他一定氣炸了。

鬥智鬼頭刀

抵達加油站時,太陽已經高掛在天上,時間應該早過了六點。我用無線電呼叫亞鐸,我們一天內總會通話幾次,除了想問他在哪裡捕魚之外,也想看看是否可以在某個地方碰面。他在泰蒂亞羅阿環礁附近,和我打算出航的方向相反。因為通訊不良,我們並沒有多談。之後,我將船開向航道。就在抵達出發點之前,在尚未接觸到浪花之前,我把船停了下來,開始向上帝禱告。我們全家人都是基督教徒,而且都很虔誠,每次出海前我總會花點兒時間通知慈悲的上帝。

我不是唯一會這樣做的人,在這裡經常可以看到漁民們在禱告,樣子就像航道裡綿延幾百公尺長的椰子樹一樣,有人低頭默禱,有人搖頭晃腦。

那個星期五,我告訴上帝我打算試一下自己的運氣,一路開到馬伊奧小島去,因為那裡魚產豐富,而且,萬一捕不到魚的話,我還可以往北開到胡阿希內島,因此還不至於會空著船回到大溪地。我的父親就住在胡阿希內島,所以我可以在那裡先休息幾個小時,等隔天太陽升起後再重新出海捕魚。「主啊,」我說,「我現在沒有辦法和多談,但是我希望知道我又要再次獨自航向大海,遠離家人和陸地,並將會面臨所預知的任何危險,因此,請務必垂顧我。」我還特別感謝祂賜給了我一個適合射獵鬼頭刀的天氣,尤其是在週末來臨前的星期五。上帝不知道每個星期五晚上,還有星期六早上,帕皮提港的居民就站在路邊為那些最大尾的鬼頭刀爭得你死我活。每到週末,家家戶戶便端出烤肉大餐,規模比平日的烹調大多了。之後,我還唸了一遍主禱文,調整了一下鴨舌帽之後,才發動我的那輛兩百馬力的富豪牌漁船,朝航道飛奔而去。

穿過右手邊的莫雷阿島之後,我將船全速航向馬伊奧小島,過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後,我遠遠地便看見第一批早起的鳥兒。牠們就像一陣輕柔的灰煙,飄蕩在天邊閃爍發白的海面上。我在心中笑開了:沒錯,今天將是個捕魚的大好日子,一個非比尋常的日子。我筆直地站在船頭,飛躍在三十海浬高的泡沫浪花上,這樣的時刻總是讓我感覺以身為我祖先的後代為榮,他們是子承父業的塔胡阿,或者換句話說,是世代相傳的海上霸主和漁業之王,直到今天,在我家族的故居胡阿希內島上,還傳說這是海上神明親自賞賜給我們家族的神力,時間比那些最早到我們島上的英國傳教士還要早哩!那些鳥兒!牠們將指引我們尋找魚群。牠們習慣襲擊像松魚這種體型較小的魚類,用牠們的尖嘴啄下魚背上的一小塊肉。只要有一隻展開行動,其他的便會蜂擁而至,讓人搞不清楚牠們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滿天都是,牠們彼此擦撞,你爭我奪,機靈地飛越一張翅膀之後,再滑過另一張翅膀,最後俯衝而下抓魚。

偶爾,鳥群們也會盯上鬼頭刀,尤其是一種動作敏捷、被稱為瓦歐的灰鳥,每次一看到牠,我便滿心歡喜,因為牠的出現說明了鬼頭刀就在附近。那個早上,我又看到牠了。我對瓦歐的每一個動作皆瞭如指掌,我和牠之間早已達成狼狽為奸的共識。剛開始時,牠會顯得有些驚訝,因為牠不知道我怎麼會有辦法跟上牠那些忽左忽右的緊湊旋轉,而我呢,我則必須假裝笨手笨腳的,讓牠從空中俯瞰我時,看起來像個蠢蛋,像個海水已經淹到了肚皮、被水困住的囚犯,而且插翅難飛,之後,牠會開始大耍把戲,等再過一會兒,小鳥和我,我們之間就再也分不出誰勝誰負了。

九點鐘不到,我們便已開始追捕我們的第一條鬼頭刀。那是一種巨型的鯛魚,每條平均重達十公斤,身上青綠色的光澤在動盪的水面下形成一道螢光色的線條。想要捕抓這種魚,就得擁有像我們所使用的這種在玻里尼西亞被稱之為波帝馬哈哈的特種漁船,這種船的駕駛盤在前座,為的就是方便圍捕這種大魚,因為一旦看準了目標,最重要的便是絕不能讓牠脫離你的視線。牠能夠快速察覺危險的存在,然後趁機順水而下,溜之大吉。多虧有了這條操縱簡便的漁船,我可以堵住牠的去路,將牠逼向反方向,要牠逆水而上,並且儘可能地讓自己背對著陽光,如此一來,牠不僅完全看不到我,還會嚇得半死。牠卯足了勁想左右開弓,趁機脫逃,但是我緊迫盯人,一手抓著操縱桿繼續駕駛,另一隻手則負責控制馬達。再繼續使出任何一個招數之前,我得先把牠搞得七葷八素,這得花上幾分鐘,非常緊張和刺激的幾分鐘,在這幾分鐘內我得對抗直撲而來的浪花,我得瞎子摸象般地衝向大海,又得像個砍柴工人,發瘋地全力出擊,專心跟蹤游在船頭的那條螢光色帶。

最後那條魚總算疲憊了,牠放慢速度,看似無法找到出口很失望,然後,突然間,好似忘了為了什麼理由東奔西竄,牠回過頭來,正對著我。這個動作得事先懂得提防,因為船隻也得在此刻終止追逐的步伐,說停就停,情況就像突然遇上拋錨,或者不小心熄火了,然後緩緩地沉進層層的波濤裡,直到整條船靜止為止,如此一來,魚和我皆被懸宕在大海中,在如幻似真和寂靜中迎面相對。

在此時刻,也是第一次,我們四眼相望。這一切將只持續那麼一剎那。或許那條鬼頭刀其實早已看見了我在關掉馬達時,手上所拿的那隻魚叉上尖銳的五根刺刀。牠就近在眼前,不退不進,而且好像氣喘吁吁。牠彷彿正在考慮此刻該往那個方向竄逃,而牠這最後的猶豫不決正好讓我有時間瞄準並且射殺牠。等牠再度游動時,魚叉早已狠狠地刺進了牠的腦袋裡。牠左右翻滾,上下跳動,將剛剛刺傷牠的那根凶器拖得老遠,其實魚叉和我之間有條繩子,現在我只要把牠拖上船就行了。

一舉成功之後,我早把那個兔崽子和陸地上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拋諸腦後,此刻我覺得既幸福又自滿。於是我再度啟航,航向馬伊奧小島,一路上緊盯著海平線,尋覓海鳥的蹤跡。海面上的風浪稍微增強了些,這是個好預兆,目前陽光還不算太強,而我的船隻也正勇猛地乘風破浪。然而,怎麼看不到任何一隻海鳥!不對,那條魚竟然不是游向馬伊奧小島,是我搞錯了,但是牠一定躲在某個地方,反正今天我有的是時間,足以繼續追捕牠。就在此時我又想起了亞鐸,他選擇了莫雷阿島的另一端,面對泰蒂亞羅阿環礁的方向,於是,我立即將船掉頭。這一次,我幾乎是逆風而行,任憑大片的浪花拍打在我的臉上。不久後,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莫雷阿島再度浮出水面,此時鳥兒們突然重新翱翔在艷陽下,而我也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島上那一大片深色的椰子林。

毫無疑問,那條鬼頭刀就在那裡,就在莫雷阿島的後方,正午前,我還額外地捕獲了六條鬼頭刀。在此期間,我的船隻就在泰蒂亞羅阿環礁附近,而且本來可以在那裡和亞鐸碰面,或者航進胡阿希內島,先在那裡過個夜,隔天再以兩倍的力氣捕魚。但是那一天是週末的前夕,況且不管是星期五晚上在路邊就地喊價,或者是星期六早上在帕皮提港內拍賣的鬼頭刀,皆可賣到較好的價錢。我可以想像我的女兒海倫看到這一大簍魚時的笑容││其中有兩條約重達二十公斤││因此我決定立刻打道回府。海倫是我八個子女中情感最豐富、最溫柔而且最細心的一個。自從一九九五年起,在我的太太過世之後,她便一肩扛起家計,照顧其餘的家人。她不僅要侍奉先生,教養小孩,還得照顧整日遊手好閒的萊昂,當然還有我,以及我那個還在上學的么女,也就是她的小妹,凱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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