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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02600004

真哥哥 假哥哥

Der Verlorene
譯者 假芝雲
出版日 2001-05-25
定價 $190
優惠價 79折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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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雷瑟是當今稀有的喜劇作家。他不說笑話,但他把喜劇的成分融入故事,讓讀者去發現,讓讀者發出會心的一笑。‧ 想像力直追葛拉斯的《頭生》,技巧與幽默媲美徐四金的《香水》。‧ 《真哥哥 假哥哥》被視為德國二十世紀末最精彩的小說,它帶我們走進一個看似熟悉卻令人意外的情境。一個普通的德國家庭在一九四五年逃離俄國軍隊的追殺,來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新生活,利用戰後的經濟奇蹟致富,但是在他們逃難過程有個受害者,這個受害者就是他們的長子阿諾。

「阿諾沒死,也沒挨餓。」身為他的小弟弟,也就是本書的敘述者,在八歲時,父母這樣告知。「我這才知道,阿諾,我那個沒死的哥哥,一直是全家的主角,而我注定了要做配角。」尋找阿諾的計畫於是展開,這是他父母的夢,卻是這個小弟弟的噩夢。

簡潔有力,若即若離,再帶點黑色喜劇的詼諧,《真哥哥 假哥哥》藉由書中這個年輕又顛覆的主角,為讀者帶來心理和情緒的上下起伏,是一部讓人愛不釋手的作品。 



作者介紹
漢斯-烏里希‧特雷瑟爾(Hans-Ulrich Treichel)
生於一九五二年,著有兩本令人稱頌的詩集與兩本散文集。現任萊比錫大學德國文學系教授。

譯者簡介 / 假芝雲
曾任中時晚報記者,現就讀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新聞與大眾傳播學院博士班,譯有《意外的禮物》《小王子艾米爾生命之旅》《知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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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02600004
ISBN:9576076315
頁數:200,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576076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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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真哥哥 假哥哥

我哥趴在一條白色毛毯上,對著鏡頭笑著。母親說,那是在戰爭期間拍的,是大戰的最後一年,在家鄉拍的。家鄉指的就是東邊,我媽來自東邊。當她提到「家鄉」兩字時,就哭了起來;就像她每次提到哥的名字一樣。
哥的名字叫做阿諾,是跟著我父親的名字取的。
母親看著相片說,阿諾是個快樂的孩子。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我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看著趴在白毛毯上的阿諾,一副幸福美滿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在快樂什麼,那時是大戰期間,而且他還是在東邊,但他卻仍是那樣快樂。我羨慕他的快樂、羨慕他有白毛毯,也羨慕他的照片在相本中的位置。
阿諾的照片被擺在相本中的第一頁,比我父母的結婚照和祖父母的照片都還前面,而我的照片卻擺在很後面。而且阿諾的照片還很大,我大部分的照片雖然不是很小很小,但也都沒那麼大。我父母總說,他們是用一種超小照相機拍,照出來的鏡頭就只能這麼小。
在看我的照片時,你必須要很仔細,才能看清楚;舉例而言,有一張照片是許多小孩在游泳池裡玩,其中一個是我,但你能看到的,不過就是我的頭,因為我不會游泳,所以只有坐在水裡,水深到我的下巴,而我的頭還被站在前面的小孩擋到,所以這一小張有我的照片,只照到我浮在水面上的部分小頭。更糟的是,我頭上還有部分陰影,可能是站在我前面的小孩所造成的,所以真正看得清楚的,只有我的右眼而已。
相較之下,我哥哥阿諾的照片顯示,他不只是快樂,而且從襁褓時就很受重視;我童年的照片不是部分不清楚,就是完全看不到。有一張我受洗的照片就把我照得完全看不見,在照片中,我媽手中抱著一個白色靠墊,上面有白布,白布下才是我,你大概可以看得出來,因為那塊白布被推到靠墊的邊邊,總算露出一點點嬰兒的腳趾。
從此我每張童年時所拍的照片也都沿襲這樣的取景方式,不過露出來的地方不一定是腳趾,也可能是右手臂、半個側面,或是一隻眼睛,就像我先前提到那張在游泳池畔拍的照片一樣。
如果不是我媽那樣喜歡把相本拿出來指指點點,我也會乾脆接受自己在家族相本中,總是被削去一半的樣子。每次她翻到用那個超小照相機拍我,或是拍部分的我的照片時,就會很迅速地翻過去,而看到阿諾那些對我而言,簡直就和真人一樣大小的相片時,就會引起她沒完沒了的沉思。
每每到最後,都是我陪她坐在沙發上,表情一如心情一樣悲哀,看著開心愉悅的阿諾,而母親則益發沮喪。我從小就很習慣母親的眼淚,我從來沒想過,為什麼阿諾的臉總讓她掉淚。
事實上,阿諾雖是我哥哥,我卻從來沒見過真正的他;這在一開始時也沒讓我煩惱過,而且我還很高興,自己不必和他共用房間。後來母親告訴我發生在阿諾身上的事,大抵就是,他在逃離俄國人時被活活餓死。
「餓死的。」我母親說,「死在我懷裡。」因為她自己在從東邊到西邊的長期跋涉中也在挨餓,所以沒有辦法哺育自己的孩子。當我問她是不是別人也沒有牛奶可以幫忙時,她總是不再回答,也不再多提有關逃離和我哥哥的事。總之阿諾死了,當然是一件令人感傷的事,但這也讓我比較容易面對他的相片。
快樂隨和的阿諾和我留著相同的血,而我對這個連死了都還看來那樣快樂隨和的哥哥感到光榮。我哀悼他的死亡,但也以他為榮。我願意和他共用一個房間,而且希望他可以喝到全世界的牛奶。一個已逝的兄長,讓我覺得自己非常特別,我所有的玩伴都沒有已逝的哥哥,沒有誰的哥哥是在逃離俄國人時被活活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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