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段時間,
每一本書的每一個字都用鉛做成;
那時有一群人,
和鉛、墨一起工作,
透過他們的雙手,我們得以看見知識的傳遞。」--《活字:記憶鉛與火的時代》

 

這段文字,深刻道出了小說《古騰堡的學徒》動人的故事。

在印刷術尚未成熟的15世紀,熱愛文字的少年彼德找到了世上最完美的工作:擔任書籍抄寫員。

每一天,他都坐在成排的抄寫員之間辛勤地寫。每一筆,每一劃,下筆時彷彿與書本合而為一。文字,就是他的天命。

但完美的生活並不長久,父親無預警捎來一封家書,要他立刻回到故鄉,加入創業者古騰堡的印刷工坊。工坊裡刻鑄鉛字、熔製金屬的工作對於彼德來說,就像文藝青年轉行做黑手一樣艱難。

他徒手熔煉金屬,運用描繪文字的天賦鑄造鉛字。為讓印刷重現手抄書的藝術性,行距、字距、標點位置、字母的視覺風格,無一不是精細講究,耗損的鉛字更必須反覆重製。彼德踏上了看不見終點的征途,長達一千兩百頁的《聖經》,頁頁都是扎實的手工藝,投入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完成……

彼德手中捧著的,正是人類史上第一本金屬活字印刷書「古騰堡聖經」。

古騰堡的學徒 古騰堡聖經

為了追尋紙本書這段迷人的身世,作家艾禮絲.克莉絲蒂構思十年,與印刷老師傅貼身訪談,並博覽群籍。她發現古騰堡的身邊,似乎有著一位佔有關鍵地位的學徒:彼德。原為抄寫員的彼德,因為遇上了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而成為世上第一個偉大的印刷師,並且創立了今日大家熟知的法蘭克福書展。

古騰堡的學徒》的情節中,並還原了紙本書從設計字型、刻鑄鉛字、排版、印刷到裝訂販售,一環又一環不可思議的畫面。全書最令人動容的段落,正是學徒彼德揮汗鑄字的過程:

在這令人目盲的專注之中,他體會到一股魔力。
內心澄靜,全神貫注,穩定呼息,每道刻痕必須精準一致,鉛字才能平整。一有細微失手,就得重來。

他聚精會神,對四周充耳不聞,除了雙手的動作,眼中看不見其他事物。他闔上鑄模箱,倒入勺中的金屬熔汁,也倒盡了自己靈魂中的騷動。

那些字湧出一股他不曾想像過的力量。

油墨漆黑如天穹,整齊俐落的字母個個分明,扣人心弦。文字宛如果實,語句彷彿是葡萄園,藤蔓緊實地纏繞於紙面,他不禁入迷。

緊密的字母散發不凡的美感,他刻鑄的每一道線條烏黑地躺在眼前,在紙頁上驕傲地交織。他目眩神迷,恍如從高空落下。

身為紙本書的信徒,我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了「鑄字之心」四個字。和日星鑄字行的張老闆。

儘管《古騰堡的學徒》全書無法以活版印刷呈現,但,我們能不能擁有一小頁活版印刷的身影,向彼德與這些鑄字職人致敬,也是送給讀者的最好紀念?


於是,「鑄字之心」的執行計畫就此展開。

古騰堡的學徒

美術編輯摘取了書中描述彼德鑄字的關鍵字句,採用日星鑄字行黑體、楷體、宋體字型,大小從初號到六號極致呈現。沒有字的空白處,在鉛版上需填入大小不一的鉛角。據說因設計太過複雜,功力高深且平時神出鬼沒的排版師傅雖然一口答應,但事後小有抱怨。

這位武林高手不願正面曝光,我們想在此致上深深謝意。

古騰堡的學徒

 


我們的「字」的鉛版,在師傅的工作檯上
空白處的鉛角,綁住鉛版的棉線,《古騰堡的學徒
》故事中描述的技藝,如擬眼前。
檢字和排版的師傅都必須以相反的鏡像辨字,才能印製出正確的畫面。

古騰堡的學徒

 

在排版之前還有一個波折。美術設計所堅持呈現「字」的留白,一度因太過複雜無法執行,被日星鑄字行張老闆退貨。最後老闆親自傳授「畫格子設計鉛字排版」技法,才成功設計出現在的扉頁。

         美術設計原稿      日星張老闆指點畫格子設計
古騰堡的學徒 活字印刷扉頁 古騰堡的學徒 活字印刷扉頁

 

扉頁在鑄字行附近的一間活版印刷廠印製,但早已退休的印刷老師傅同樣不願曝光,據說他的印刷機是目前少數保養得當,還能維持印製品質的機器,看在與日星鑄字行的老交情,才接下這次出版社的扉頁印刷任務。

我們選用具有手感溫度的素顏紙,依照印刷廠地址送達,卻不敢過去張望打擾,只能透過印製完成的紙張與深淺不一的自然墨跡,想像師傅工作的動人神態。


《古騰堡的學徒》扉頁與日星鑄字行合作的鉛字活版印刷大功告成後,我們終於安心把幕後的鉛板「恭迎」回來。感謝細心的裱框師傅,將這塊鉛版化作紙本書迷永遠的紀念。你看出鉛字中左右相反的「字」了嗎?

 

讀過《風之影》《S.》,我們迫不及待想與你分享《古騰堡的學徒》。

這是愛書人不能錯失的一段精彩追尋,少年彼德靠著雙手和信念,改寫了紙本書的命運。一旦讀過這個故事,你看待手中書頁的眼光,也將從此蛻變。

 

閱讀金屬活版印刷成形的故事,擁有鉛字活版印刷的扉頁。

「字」的所有文字,都來自於書中學徒揮汗鑄字的精采描述。

數量有限,僅限古騰堡的學徒》首刷

翻開封面,你所看見的第一眼。

古騰堡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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