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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P0150002

思想的盛宴─與思想家伽達默爾等對談

Philosophie Heute
作者 伯姆
譯者 王彤
出版日 2003-09-01
定價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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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本書是德國電視台「今日哲學」專題節目的精華薈萃!「今日哲學」是德國唯一的哲學專題節目,有幾百萬人收看此節目,主持人伯姆也因此成了德語世界家喻戶曉的人物。該節目邀請的嘉賓都是當前最有影響的哲學家、政治學家、社會學家和知名的專家教授,閱讀本書就如同與世界頂級大師面對面。讀者不難在其中看出哲學家們深刻睿智的思辨,哲學也因此而變得平易近人,使我們在行動和思考上有了更明確的參考。

作者介紹
伯姆(Ulrich Boehm)
德國著名節目主持人。一九四一年出生於瓜地馬拉,學習哲學與日耳曼文學。一九七○年起任電視台記者。一九七八到一九八四年為西德意志廣播電台培訓代表。一九八五到一九八六年擔任斯里蘭卡電視台顧問。一九八七年起任西德意志廣播電視台「今日哲學」節目編輯主任。

譯者簡介/王彤
一九六四年生於北京,一九八六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西語系德語系,後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哲學譯叢》編輯部從事哲學翻譯工作,出版了大量哲學翻譯文章和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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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P0150002
ISBN:957-607-956-X
頁數:216,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57-607-95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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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哲學有何用?

布萊登伯格、格洛茨和馬庫阿德談話錄

主持人:阿申巴赫(這次節目於一九八八年一月二十五日首次播出)


阿:「哲學有何用?」——這並不是非哲學家的問題,而是哲學家的問題。哲  學家們提出這個問題,目的在於阻止哲學陷入陳詞濫調,哲學家用這個問題又同時可以使哲學在不斷變化的自我理解中得到更新。所有科學中最古老的一門就是以這一方式永保青春的。我們不要懼怕這一問題:「哲學有何用?」布萊登伯格是圖賓根馬克斯—普朗克生物控制論研究所的教授和所長。他在這參加討論的原因是,他在某種程度上是用人文科學方法進行思考的自然科學家,也是用自然科學方法進行研究的人文科學家,簡單地講:一個中間人。這一走邊界的方法使布萊登伯格成為我們自席勒之後所稱的「哲學頭腦」。

作為一個哲學頭腦,您在工作中是否還是一位嚴謹的科學家,或者說,您這麼過多地思考哲學問題是否有損您的好名聲?


布:這你得問我的同事。在我們的圈子中,不同形式的思維是被允許的。毫無疑問,哲學也一樣。問題只是,哲學是被看做是無害的業餘愛好,還是被看做是長期有損於良好道德的東西。我相信有足夠的理由解釋為什麼在當前的自然科學中人們又開始進行更多的哲學思考,這一點不僅僅發生在物理學中,而且也發生在生物學中,特別是人工智慧研究中。或者換一種說法:有很多理由說明為什麼人們又重新把自然科學看做是哲學的孩子,並使自然科學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這樣做也許對於所謂純粹技術意義上的科學發展來講也有積極的影響。


阿:向您問一個簡短的問題:最近您出了一本書,名字叫《聰明》,副標題是「非科學性散文」。您是在這樣一本書當中還是當您從事科學研究時更像一位哲學家呢?

布:這個問題很聰明,我相信當我盡可能誠實和認真地從事科學研究時,我就是最好的哲學家。


阿:我們同樣有理由稱我們的第二位客人是一個哲學頭腦。格洛茨的職業是政治家,但他經常發表一些人們對所有政治家都不能講的、徹底的和根本的看法。一九八七年,格洛茨在《明鏡週刊》上發表了一篇關於他沈思的、內容廣泛的文章:「左派的困境」。這篇文章受到廣泛討論,其命題是,左派目前正受困於哲學的迷惘。

格洛茨先生,情況到底如何?知識分子從政是否比一般政治家更難?另一個問題是:您的政黨今天在某種意義上也把自己看做是工人階級的利益組織,那麼,工人們理解您在他們面前所做的那些哲學思考嗎?

格:偉大的工人政黨從來就與知識分子一道共事。但是沒錯,過去和現在都有困難。

希爾弗丁(Rudolf Hilferding)有這些困難,羅莎‧盧森堡(Rosa Luxemburg)的困難也不少,但我並不想與他們和解。你只能這樣問:他們是知識分子和猶太人,這兩者當中哪一個更糟糕?當然了,今天的政黨也有困難。德國社會民主黨做得非常好,比其他政黨更好。梅爾(Hans Maier)從基督教社會聯盟的職位上退出來,比登科普夫(Biedenkopf)在基督教民主聯盟裡大受指責,而達倫道夫(Dahrendorf)則自稱被「流放」了。而我則在德國社會民主黨中始終是主席團成員。我不相信我寫的文章會令所有社會民主黨黨員感興趣。但是也不必如此。沒必要每篇文章都有百分之百的德國社會民主黨黨員去看。但我也為社會民主黨的雜誌撰稿,那時,我實際上是盡力使所有社會民主黨成員都有興趣一讀的。


阿:說簡單了,不是每個進行哲學思考的政治家都會面臨政治生涯危機。

格:你說得對。埃姆科常對我講:彼得,你要再這麼大量地寫下去,你會被人們加倍喜歡的。這也許是對的,但我堅持這麼做。


阿:本輪談話的第三位客人是馬庫阿德,基森的退休哲學教授,也是一位職業「哲學頭腦」。馬庫阿德受邀訪談,不僅因為他是當代最著名的哲學家之一或是位非常獨特的哲學家,還因為他曾是德國哲學總協會主席,他在某種意義上有責任代表職業哲學家行會發言。

馬:我在當主席的三年時間裡一直在與這個問題打交道,我的答案是:哲學家是個人主義者,他們屬於不同流派。如果你想代表行業利益,你就必須有廣泛的視野。你不可以、也不應該放棄自己認識真理的方法,讓自己閉嘴。


阿:好吧,來談談我們這次談話的主題,馬庫阿德先生,哲學有什麼用呢?

馬:沒有哲學我們就無法生活——這是我一般性的回答。哲學在今天有什麼用處呢?我對此能想到的標準答案是:我們生活在一個越來越複雜、以加速度變得越來越失去方向的世界。我認為,這就使尋找方向的需要變得強烈起來。如果我正確理解的話,哲學的任務就是指明基本方向。當尋找方向的需要「增長」時,哲學總是變得炙手可熱。這——更富戲劇化的表述——就與人們常說的那個命題相矛盾,即哲學越來越沒用,因為世界變得更加現代,科學更加昌盛。我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認為,科學越發達,越精細化,哲學就越發顯得不可或缺。命題的表述就是:現代世界越現代,哲學就越重要,情況歷來如此。


阿:格洛茨先生,您與馬庫阿德的觀點肯定是一致的,即哲學很重要——我從您的文章裡已經讀出這點了。問題是,是否可以觸及到一個重要的哲學,還是找不到它。

格:是這樣的。就是反對哲學和不需要指明方向的人,也會聽任哲學擺佈。我的命題是:現在最有影響的兩位哲學家是尼采和海德格,是傅科和其他法國人把他們重新引入德國舞臺。有那麼些人反對所有東西,但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反對的是什麼。例如,他們反對某種東西,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海德格的主張。因此,首先應該認同馬庫阿德先生的基本命題。我所反對的是兩類哲學家,我稱他們為道德說教者和意義中心論者。道德說教者不再思考任何確定的、客觀的結構,例如經濟結構,他們要把所有問題都解釋為道德問題,最終陷入做好人、有好品德的純粹說教。這對我們複雜的世界來說絕對不夠。

意義中心論者我們剛剛在歷史學家的爭論中見識過。他們主張人必須要有某種內在的穩定性,否則就會粗野無禮,人們需要像德意志民族國家,德國人的統一性或類似的東西。他們臆想出一部歷史,一部非常感人的歷史,例如德意志民族國家歷史,為了打動別人,使他們幹一些事情:支持重新統一、推倒柏林圍牆等等。我反對這兩種方式對哲學的濫用,或者更準確地講,將哲學工具化。


阿:這個問題我很想再談談。馬庫阿德先生首先很一般地提到:哲學是必要的。您又說:有一些有現實意義的哲學,如尼采和海德格。作為哲學家我想有分寸地講:我只提尼采,而海德格是個特殊情況。

我想指出一些非常確定的事實,即:如果哲學是必要的,那麼就有兩種可能性。其中之一我是從您這兒看到的,即我們過去的那種哲學——我想稱其為「左派哲學」——現在度日維艱。我這麼說也許會激怒了它。您會說:在我眼裡發展的走向是從馬克思到尼采。我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先引述一句大家都知道的、一位非常著名的哲學家的名言,馬克思的《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第十一條這樣寫道:「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我的問題是:這一命題的精神要求是否像古老的措辭「重要的是」一樣已經過時了呢?

格:我認為,在哲學當中也有一種經濟學循環那樣的東西。一位從德國被驅逐的猶太科學家希爾施曼寫了一本論述交戰與失望的循環的書,極有趣。他說:在人生的某些階段,某些事情失敗過後,人會很沮喪。人們在失望時就會談尼采,這就是說,在交戰與失望的往復循環中,交戰的時代又出現了。您應該觀察一下一九八七年由四十名高等學校教師發起組織法蘭克福大會討論啟蒙的未來(我也參與這次大會的工作),那麼,您就會注意到,人們又在試圖反對過去廿年或十年的傳統。這時人們又會回到哲學,有時是現實哲學,有時是很舊的、古老的哲學。

阿:這樣說來,尼采是不是一個失望的馬克思主義者的哲學家,或者有什麼其他事情出現了?

馬:對於一些失望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講尼采肯定已經成為他們的哲學家。但從根本上來看,僅在馬克思、尼采之間作選擇太簡單。在這裡坐著的諸位肯定會挑選出一些中間之物。無庸諱言,海德格在我看來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哲學家。但是,人們實際上會問:什麼是哲學的任務?讓人抱有幻想,還是讓人清醒?我想兩者皆對。按照我的看法,在一個過分強調幻想的時代,完全有理由出現一種反對行動,在這一點上我贊成以清醒為目的的循環理論。是否需要再來一次強調幻想的反對運動,這要由哲學家來看。我認為兩者都屬於哲學。你只能用哲學反哲學。值得爭議的只是,什麼是正確的哲學,什麼是錯誤的哲學。可以達成一致意見的是,只有哲學可以幫助反對哲學,因而哲學是必要的。


阿:所以格洛茨又進了一大步,他說:不要問我們是否需要哲學,要問我們需要哪些哲學。

布:在這個問題上我也許有些不入流,我與人們在此所做的不同,我對哲學的看法不一樣。這是因為,我的中學哲學教育幾乎沒有超越蘇格拉底以前的學派。在那時,哲學實際上與科學是同一的。哲學有什麼用處這種問題就跟為什麼要學習、要求知這樣的問題一樣。答案也許是一種在生物學上很原始、也就無法再論證的東西。人就是如此,就像袋鼠要跳躍,猿猴要爬樹,人要思想,要獲取知識,對知識進行語言加工並討論知識。如果你不想展開生命進化理論的全部歷史,你就無法解釋人為什麼要思想。

那麼哲學有什麼用呢?我認為哲學是母親、母體,其他科學從中紛紛脫離出來。從前如果有人對哲學家說,他不理解這些兒女中的一個,哲學家會感到受了羞辱。哲學母親與所有孩子談論並感到對一切事物都有責任。但有一天屈辱發生了,各個解放出來的兒女發展出一種父輩不能也不想理解的語言,如數學、物理語言和其他形式化了的知識分支的語言。因而,哲學被消極地定義為殘餘物,它是所有精確科學分離出去之後的剩餘物。個別科學的誕生過程是在哲學內出現的,而它們的獨立化過程還未結束。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一點,那真是悲哀。最近誕生的某些科學還帶著哲學味,但它們已經驕傲起來了。舉個例子,就是語言科學,語言科學推動因素是語言的電腦程式化,而使語言不斷精細化的因素則是一種壓力,即把語法、語義和一切相關事物進行比目前所做的更加精確的定義。而在此負責的是些哲學家。人們不需要理論物理那些很難學會的行話。人們只需要聰明人,這類人可以在哲學家那裡找到。同樣的情況還有,一百年前心理學獨立為一門學科,而最近心理學的一個分支又成為「認識科學」。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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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思考當前和未來國際情勢的重要參考。哲學大師哈伯瑪斯接受德國《時代》週刊的採訪,就波斯灣戰爭和中東衝突、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東西德的統一、歐盟的實體化等國際大事,發表深富啟示的見解,並對21世紀前後的世界局勢進行評估和預測。大師更試圖以他的理論來解決世界面臨的問題,改善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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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蒙的冒險──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葛拉斯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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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 譯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葛拉斯,在全世界擁有數百萬名讀者,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並拍攝成電影和電視劇。在這本闡釋葛拉斯作品的權威讀本中,葛拉斯以對談的方式,前所未有地暢談他的文學創作與他在文學遊戲中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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