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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04400138

台灣小野放:出走不必遠行,在山.田.洋.森找自己

作者 李盈瑩
出版日 2013-04-25
定價 $310
優惠價 79折 $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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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在追尋理想人生的路上,有這樣一個勇敢的女子帶路,是幸福的。
下一次,當我們的心需要出走放空時,
你可以跟著她的足跡,安排屬於自己的台灣小野放!

倘若青春正盛,何不去叩問人生的可能性?
於是她用自己的雙腳,在台灣這片土地上盡情探索,
直到找到理想人生,也找到了台灣最真實的美好……
在30歲這年,將十年咀嚼躍然於紙上,獻給同樣熱愛台灣的你。

出走不必遠行,台灣蘊藏著許多美麗的角落等你來訪!
不期而遇的風景,總成為日後最深刻而想念的一頁……

她是個特別的女子。
當同齡的年輕人汲汲營營於學業、事業,或當個遠征海外的背包客時,她卻選擇走進台灣的自然與曠野,深入了解這塊土地的美好與真實。
這趟旅程,從十八歲開始。她與同伴一起度過無數次的登山與海洋流浪,如此荒唐又充滿野性,卻是往後人生最重要的滋養土。
畢業後投身採訪之路,她又走過一片片土地與田野,在青澀與怯生中跌跌撞撞,逐漸茁壯。後來,她來到山林工作、安居於山中小屋,每每推開門,客廳早已延伸至整片大地、整座森林,她再也不需要過多的遠行與旅行,因為已住在自然裡,仰頭就是星星,平靜便是富足。
至此,終於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理想生活。

◎ 野性荒唐的青春紀行,登山生活
求學年代,總有一處課業以外的地方,讓人心繫其中流連忘返,它像酖毒、像信仰,像每個難以為外人道也、卻時常在腦中百轉千迴的聖殿。而二十幾歲的前後,讓我迷醉陷落的正是登山。在地平線唐突冒起三千公尺的異次元,我們以不尋常的方式吃飯、喝水、睡覺,在空曠的野地如廁、在碎石坡與山谷間感受生命的脆弱,它們強勢佔據了我對學生時期的記憶,勾勒出散著光斑如詩的青春映像。

◎ 找工作,找自己,深入田野的採訪路
外出採訪遇到的人多半是比我年紀大很多的人,與他們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面對面,逐漸進入到他們人生裡很核心的部分,有時對方會陷入他們過去某段很少再向人提起的時期,我見到他們臉上一抹自己也驚訝或懷念、或哀傷欣喜的表情,我感到神秘。

◎ 不遠行,不旅行,日日生活即是滿足
來到福山,這座需要長長山路才能抵達、長長山路才能離開的小村,我成為一名釘打在生活與工作匯流處的定居者。朋友常問:「有電視嗎?有網路嗎?三餐怎麼辦?晚上不會很無聊嗎?」這些我也曾思慮過,但出奇的,「富足」卻是我在這裡最常從心底冒出的感受。



作者介紹

李盈瑩

1983年夏天出生於台中,七歲後在台北長大,輔仁大學廣告傳播系畢業。大學時開始登山、浸泡在電影裡,畢業後任職廣告公司設計、出版社旅遊記者、森林野外助理。2008與2009年分別完成《台北小旅行》與《花東小旅行》,目前住在台北的半山腰上,過著半農半寫作的簡單生活,創作以生活散文為主。
E-mail:leeinin1983@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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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04400138
ISBN:9789861334523
頁數:224,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78986133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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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二十至三十,關於青春,
關於人生裡最充滿戲劇性與電影感的夢十年。

站在二十歲的初始,我從未想過要將十年譜成何種面貌,
驅使它長成如今果凍般定型的,
是一顆對於自然、土地、人情都熱切躍躍的好奇心,
如小狗般坦蕩真誠且無所畏懼,
於是以自己的人生作試探,
走向高山與海洋的曠野;
投身採訪,穿越一片片田野與世故;
放下一切溫暖舒適,到森林裡工作隱遁。
於是譜出了山、田、洋、森,
一條尋找真實、貼近理想、
一路跌撞卻也欣喜滿足的探索路。

我曾對都市的混亂感到困惑,
也曾對朝九晚五的辦公生活感覺無力,
倘若青春正盛,我們何不去叩問人生的可能性--
何處是天使熱愛的生活?從事勞心或者勞力工作?
都市或者鄉野?軌道上的受雇者,或者全然自主的生活?
享受文明的便利;或者直衝生活本質,抵達低物質需求的狀態?
來到十年的尾端,我並未獲得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但因曾經徹底地使用過青春,並在面對每件事的當下,
都無保留地花掉了全身力氣一回,
因此那些走過的,就都成了養分,層層疊疊,毫不浪費。

對我而言,登山、海邊流浪、在地採訪、森林隱居,
都既是生活也是旅途,
像是比較短的生活,短至一天,
像是比較長的旅途,長至三兩年。
於是將自己的十年旅途寫下來,
作為青春與理想的集散地,也獻給所有想望真實與自然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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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Chapter 1.青春歲月 

P. 012
在都市的時候,因為居住、交通、吃飯、喝水、如廁,一切是如此便捷與理所當然,我常覺得所謂的爬山,其實就是放大了食衣住行吃喝拉撒睡這類瑣事,以更直接、赤裸、原始的方式來認真看待生活,因為在爬山的過程中,它們緊緊關乎生存,更是一整日的最難與最必須。

P. 018
我們是一群把客廳、廚房與臥室揹在身上的人,靠雙腳挪動了一些距離,在傍晚時分找到適當的地方建築一日家園。

P. 054
每每在下山後,內心還懷藏一份封閉且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記憶,可能在課堂中、搭車時、低頭吃飯時,我滿腦子仍想著那些荒唐的碎石坡,荒唐的離活著或者死亡好近,以及行進中佐以的陽光和雨、由缺往滿的月亮。爬山是種極端的總和,集結了所有的好與真實、痛與罰,有時在生病的狀況下被困裹在帳篷與睡袋裡,往前是三天,往後也是三天才能離開山,除了身體得撐下去,沒有人能救你;有時指甲縫裡填滿了泥土,要用同一雙手上廁所,同一雙手煮飯吃麵、切水果,我感到自己很髒,想迅速脫離這樣的髒;然後因為高山的日曬風吹、突如其來的冰雨、困乏的水、荊棘芒草,我們的臉與手開始乾裂,滿佈受傷的軌跡。爬山這麼苦,但下回人家問你暑假要爬山嗎,總還是興高采烈的點頭說要去,因為對那時候的自己而言,唯有經由爬山這條路徑,才能夠通往與人、與自然相處最好的極限。

P. 073
這麼苦,又這般狼狽,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如果說文明是精緻的砂糖,登山與單車旅行就像啃甘蔗般撕牙裂嘴。在單車輪轉間,臉頰貼近的是地球些微的起伏,為真的很些微的小坡吃喘,容易被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下坡討好、感到人生輕快,好像唯有如此,我們才能穿越骯髒與天堂,朝自由邁向了幾步;才能捲起袖管,感受青筋生生爆在小麥色手上;才能感受汗水淋漓,累累為生命付出之感;也才能在太陽底下大口喝水,讓身體真心的、虔誠的需要水,感到存在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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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工作年代

P. 091
待業時光裡,簡直要把身上一切能賣的都拿出來賣了,所有喜好與人生經歷一樣樣攤開,博取一個誰願意接見我,過程裡充滿等待與檢視,血腥地逼視自己。這或許是每個初入社會者必經的震盪,那個關於「我究竟適合什麼」的大哉問。

P. 091
正式上班以後,我幾乎是在焦頭爛額與挨罵聲中度過前幾個月,我很粗心大意,我不會話術,科技軟體學得比人慢,不懂得拍出穩定安全的相片,更不是大眾溫柔的寫手,關於這些我還有好多要磨,我覺得眼前遇到了滿溢理想的公司,像看到了王子來不及為他變成好人,來不及為自己學會整個世界,又急又不上手。

P. 092
「到南台灣去,火車是最適合的交通工具,大白天裡,窗外有台灣風景頻道──桃竹苗、中彰、雲嘉南、大高屏,倘若艷陽太過刺眼,人們會把窗簾拉上,換看蘋果日報,報紙翻累了,則邊聽音樂邊翻回憶箱子。」那是一幅沾染躁動與喜悅,獨自出發的工作印象,多年後仍感深刻。

P. 093
原來我並沒有因為「出差」而晉升為大人,我絲毫不懂得社會運作的方式,以及成人之間的默契,我只是對這份制式感到無力,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憤怒。飯局結束後我們乘上機車前往下一站,朋友試圖要提醒我社會上的禮術規範,我卻在當時的日記裡寫道:「乘上機車後你還要向我說教、還要替我斟酒,恨意加上風飛,眼淚水平橫流。」詳實記載著當時極其幼稚又不懂得處理情緒的童年自己。

P. 098
有了土地就會有菜、有水果,大地源源不絕地給你食物;房子紮紮實實生在泥土上,地牛翻身就也只是個大自然的動作罷了,事後想想前晚在山裡迷路到底為什麼要哭呢,我不過是在夜晚到了山裡,明亮的房子離我不遠,只是尚未找到,黑暗不會吃人,只有我的恐懼會。

出差採訪時,我彷如是遊走空間的歌者,但偶而我羨慕著那些時間的石人,能夠靜下心來感受時光點滴流過,寧靜望著兒女在遠方長成。

P. 101
我還記得在企劃通過的那個下午,回到座位仍止不住雀躍,嘴角微揚,欣喜著終於可以出一本真正想出的書,然後雙手無法克制地顫抖著,覺得有什麼正要起飛了。也記得每回踏進受訪店家前,我都要在門口徘徊好幾次,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把錄音筆打開、相機設定好、記者證與名片放口袋,再清一清喉嚨,咳咳,的那份青澀與怯生,有時店家會笑你好年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說怎麼會這麼年輕呀!剛畢業沒多久吧!你會拍照嗎?總之一次又一次,都像是拿肉身與外界做最直接猛烈的衝撞。

P. 102
那時候我常想起在躍入文字領域前,曾經有條通往花蓮海邊隱居創作的叉路口,一個寡慾、無求,十分淡泊的世界,我後來又是為了什麼原因選擇了這條緊湊喧囂的採訪之路?然而,即便辛苦,每當我穿越一個個教我事情、與我談話,所有過程裡微小又巨大的人,不斷浸濡、吸收、吐納成文字,像張開手臂用力擁抱這塊土地與生活其上的人們,我便知道,因為意識到自己還太年輕,雙腳深深站在社會裡是必要的,若沒深入打滾過,老了又如何知道站在泥土裡的滋味是什麼?

P. 108
對於臉孔與人本身的迷戀,常常讓自己模糊掉其他在工作上更應注意到的焦點,有時我甚至記得十天前火車對排男人的法令紋、不斷重複女人在我即將離開時的問句,還有那位講話音調像極姊姊小學同學的石雕家、睫毛長長的鄉紳他一閃而逝關於懷念過往的表情。這一兩年我逐漸喜歡採訪店家而勝於大自然,因為那些滿佈細節的人,總是會在睡前自由穿梭於腦海裡,總能讓我醉到失眠。

P. 116
那年春天騎乘摩托車,循著那條曾是裂縫,萬年後被水鑿成縱谷的花東大路南行半個月,抵達行程的末端再沿著太平洋畔回到一個月前的原點,三十多天裡每當我站立於那些釘打在他們所處之地的人的跟前,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從未真正有過生活的人,我的家人是誰,我早晨的習慣是什麼,我會去哪裡上街購物,他們眼前飄來一位流浪者,擁有小家庭的定居者說羨慕,飄盪者則羨慕雙腳深入泥土的人。我參與他們的人生幾天,然後繼續漂流過他們,再漂流到下一個門牌,像水一樣經過,感染荒野與海洋柴米油鹽的總和。

P. 137
對於海的印象,一直都是喧嘩熱鬧的──兒時夏日的家庭海水浴場、與青春同伴在海邊游泳的記憶,以及蘭嶼小孩海邊的嬉鬧聲。若說山適合久居,那麼海就適合偶走,它是盛夏裡偶一為之的歡聚亮點,鹹鹹的重口味。

P. 151
早上基隆港口巨大的船開了一個側邊的口,往裡頭望去簡直是吃了一座工廠在船肚裡,漆黑不見底,那個時間點同時聞到海洋的味道,啪啪啪迅速串連起過去所有的夏天,忽然興起一股想對任何事情用力的衝動,用力走路、用力流汗、用力面對他人,文明的生活讓自己的人生變得異常輕鬆,輕易得到原諒與讚賞,輕易愛與被愛,大部分的事情在腦內建構完成。

想去一個讓自己感覺渺小的地方,可以的話,變成一顆小而堅硬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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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理想生活 

P. 160
二水綠油油的稻田,如心底一鋪軟柔地毯左右風擺,
招搖青春沒有所謂,笑妳成了房裡的石人。

P. 161
都市上班的生活有時令人困頓,我們日日通勤,抵達那座如牢一般的辦公大樓、困坐於電腦螢幕前閃動刺眼的光,卻與天空、泥土都相隔甚遠,我感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軟弱。

P. 164
野外生態工作是最生猛淋漓的第一線,
人們赤手空拳初入那原始的熱帶林間,
用一個人的八年十年去換得整座森林的一眨一瞬。

P. 165
山裡工作的過程是沉靜的,勞動、洗滌、辨認,即是山上的語彙,山下有什麼俗事紛擾,總能在爬山的過程中沉澱下來,變得平靜,彷彿身體越是折磨,心靈就能淬鍊得更加完整,於是獨登成為一種望彌撒,每週必行的。

P. 169
辨認是件有趣的事,充滿微妙的隱喻,起初覺得它們都很像,後來把辨認人臉的功力水平挪移到果實上──那是果實的臉,它的果蒂、紋路、色澤、線條彎曲的方式,如人臉孔上的皺紋、膚斑,如法令紋的角度、如人的眼神。

P. 177
有時我回想從前採訪的歲月,工作不這麼工作,旅行不這麼旅行,生活不這麼生活。而山上的日子僅是工作不這麼工作,因為住在山裡的緣故,對旅行並不那麼想望,然後生活感重了些,所要的山上都有了,想做的走路都能及,我感到臉上的線條逐漸鬆開來了,溫溫綻綻。

P. 181
一張床、一副桌椅,或許這樣就足夠了,因為輕輕推開門,客廳早已延展至整座森林、整片大地。

P. 182
每回經過車棚前,看到掉落在樹下的小西氏石櫟仍會滿心歡喜地撿拾,隨著季節它們慢慢長大,從殼斗完全包覆堅果,到堅果微微探頭露出,到像蛋糕一樣的圓滿。那樣打從心底的喜悅,與每回遇到的山羌、每年秋天從天空盤旋而下的黃杞翅果,以及夏夜吹拂過臉頰的山風一樣,總能把心田耕得柔軟。

初來山上時我曾問自己,能否每回看到山羌都能像第一次那樣永遠保有驚奇與喜愛的成分,兩年過去了,那份感覺從未消失,絲毫未減。

P. 183
福山的夏夜最美,農曆十三,月光皎潔,是那種能映照樹木影子於小徑上的明亮。月光下山羌在草地奔馳,彷如大草原上的羚羊,律動感,舉白旗的尾巴。

P. 192
採訪花東的期間,我感受到花東人的熱情是很奔放直接的,他們多半豪爽,也真的很關心初次認識的陌生人;而宜蘭人的熱情好像就比較溫和內斂,像蘭嶼的小孩一樣,對於初次乍到的遠來者,他們的心是熱切好奇的,表現卻是靦腆害羞。與花東對照,一個像山,一個像海。

P. 208
週一上山我遇見他,我認得他,他是那隻孤猴,右眼到鼻間有一條如隧道般漆黑的深洞,那是被猴王狠狠修理過的烙印。猴群在那,他獨自在這,他特別不怕人,他曾是六歲起便遠遠離家的小公猴,曾有母族哺餵有兄姊陪伴的那隻小公猴。

P. 211
遠古越來越多的食物長了翅膀,飛離地面,於是哺乳類伸開牠的手指,長出薄薄的膜翅,也遠離地面往三度空間裡覓食,便成為蝙蝠,演化裡最神秘的物種。

P. 212
五月起霧的日子,樣區路上遇見藍腹鷴,
寶石藍、胭脂紅、無瑕的白, 為野地不明就裡的高貴色。

P. 219
關於自由,那時是外宿,是深夜不睡,是長天數的山,是海島上的一個月,是種種淺白浮漾的自由。但畢業後數年,自由潛入了責任與付出、獲得與給予,毫無節制的自由便是放浪形骸,是不誠實的謊者,我意識到因為有人等待,週間的山上生活才能夠有意義,若週末沒有人等你,那麼再如何浩瀚的自由也只是空虛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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