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榮獲俄羅斯科幻文學金獎、漫遊者獎、星橋獎、俄羅斯大會金獎

Ⓞ美國亞馬遜稱譽:媲美托爾金精心架構的奇想世界,也媲美艾西莫夫最好的作品!

Ⓞ名導昆丁.塔倫提諾盛讚:剛從《魔戒》中回過神來,無法想像還有什麼能使我們神魂顛倒,直到這部傑作的出現!

這10年最精采的俄國系列小說,宣告完結
光明與黑暗,始終在這世界拉扯消長……

代表光明的「夜巡者」有權行善,代表黑暗的「日巡者」有權作惡,日、夜巡隊隱身城市,護衛凡人世界與幽界。兩方看似相安無事,莫斯科街頭卻爆發吸血鬼連續攻擊市民的駭人事件,安東的絕對巫師女兒娜吉婭竟也在校園遭到冰凍!
Ⓞ歐洲科幻大會年度最佳作家
Ⓞ俄羅斯科幻文學金獎作家
Ⓞ紐約時報讚譽:當今俄羅斯最受歡迎、最有天分的作家!

盧基揚年科 Sergey Lukianenko

1968年生於前蘇聯的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畢業於國立阿拉木圖醫學院,當過一年醫師,曾任《世界》科幻雜誌副總編輯。1992年,小說《四十島騎士》廣獲好評,隔年便轉為專職作家。2002年出版的《雪舞者》獲得俄羅斯國際科幻星橋獎。至今出版小說數十部,擁有二十多個獎項,包括俄國重要的「艾立塔獎」之「幻想文學發展貢獻獎」史上最年輕的得獎人。

「如何在避不掉的邪惡裡展現良善的力量」,一直是他小說的主要課題。恢弘的布局、精采的論辯,以及人性的探討,讓讀者在讚嘆之餘,也能省思小說所帶來的思想衝擊。

風靡全球的「巡者系列小說」,不僅創下驚人銷量,囊括多項科幻大獎,更是奇幻讀者指定必讀的入門作品。2007年作者造訪台灣,掀起東西奇幻文化的對話,更啟發了全新創作靈感,讓台灣場景大幅入鏡系列第五部曲《新巡者》。醞釀多年,他終於發表眾所期待的全新最終曲《六巡者》,除了延續善惡對立共存的架構,精采情節更巧妙呼應系列前作伏筆,激盪出更為深刻的辯證思索,令人大呼過癮。

夜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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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將在五日後結束,必須重新召喚「六巡者」

當善惡力量失衡,幽界醞釀反撲。如果一切終將毀滅,巡者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六巡者」的真實身分究竟是什麼?他能夠改寫這場毀滅性的終局嗎?面對前所未見的終極強敵,日、夜巡隊必須將力量合而為一,才有微渺的機會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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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預言的內容嗎?」
「不記得,」他皺起眉頭。這件事顯然令人不快──先知很少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我後來又聽了一次。」凱沙舔著湯匙,開始複述內容:「鮮血沒有白流,燒盡並非徒勞。第一階段已至,兩人合體大門開。三位受害者,經歷四次難。超凡人餘五日,凡人僅六天;阻礙他人者,將一無所有。第六巡者逝矣,第五力量褪去,第四力量未及,第三力量質疑,第二力量驚懼,第一力量困倦。」
「沒有錯,」我說道。「你可以幫我破譯嗎?」
「為什麼是我,安東叔叔?」凱沙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我完全沒有經驗,雖然看起來法力高強,但我還在學習階段。」
「因為我信任你。因為從前你做了一個很重要的預言。因為我們是朋友。因為你喜歡娜吉婭。」
凱沙有些難為情。他沒有臉紅,沒有移開眼睛,只是顯得難為情。但他的回答很得體。
「我很喜歡娜吉婭,安東叔叔。我覺得她也喜歡我。我們打算跟您說這件事,不過要再等兩、三年。
我嘆口氣,換自己覺得難為情了……我最好沒有臉紅!
「還是過……嗯……過個四、五年吧……六年可能更好。」
「好的。」少年不想與我爭論。「為什麼找我呢?您可以找任何一位預言家或先知。您找格勒巴吧,他是個聰明的大叔,給我們上專題課……」
「你要知道,凱沙,我覺得這件事不需要知識太淵博的人,他們會東想西想,反而沒有結果。穩固的知識基礎才是必要。在這點上,你是最佳人選,因為你的專題都得五分。先說一下當時的狀況吧。」
「我坐在教室上課,」凱沙回答。「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接著陷入恍惚。我現在啊……」他的手伸進襯衫,拿出墜子般掛在鍊子上的一片小CD。「這是一種錄音設備。我醒來的時候,大家都看著我笑。嗯,我見怪不怪了……我失去理智,胡語亂言,捂臉……我催眠了所有人,」凱沙微微一笑。「然後清除他們最後一分鐘的記憶。這是先知的標準流程,完全按照課本的指示,但我是還第一次這麼做……我聽了錄音,接著打電話到巡隊,上傳了檔案。他們說我很棒,說這是影響深遠的大預言。接下來……等大家恢復知覺,我們就繼續上課。突然我又覺得難受……幽界似乎震動了一下……」凱沙皺起眉頭。「校園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衝出來。我試著透過幽界觀看,但什麼也沒看到,只有藍色的苔蘚四處爬動。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恍惚了起來,就是娜吉婭的咒語啟動的時候。然後我清醒過來,一個黑暗巫師俯身看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這裡有個超凡人,一級法力。光明一方……』他扶我起來,態度非常和善。」
「你有思考過這個預言嗎?」我用湯匙攪拌融化的冰淇淋。咖啡廳裡很溫暖,到處都有盆栽和明亮的照明設備,讓人有夏天的錯覺。但窗外已經暗了下來,天色灰濛,寒氣逼人。開始下雪了。
「安東叔叔,我不是巫師,我還是學生喔,」凱沙警告我。
「知道了,說吧。」
「嗯,所有數字都是裝飾。它們當然有意義,但可能只是為了好看。預言聽起來應該令人恐懼、神祕,謝爾蓋.謝爾蓋維奇總是這麼說。」
「好的,」我點點頭。「也就是說,不該在那些數字上鑽牛角尖……」
「『鮮血沒有白流,燒盡並非徒勞』,」凱沙開始分析。「我想,指的是某種祭祀儀式。有人流了血,還燒死某個人。嗯,預言的開頭通常都很隱晦,而且講的都不是好事……」
「如果有好的預言,哪怕只聽到一次也就夠了,」我嘆著氣說。
「偶爾也會有啦!」凱沙安慰我。「接下來是什麼?『第一階段已至……』這也是胡語亂言。」
凱沙第二次用這個詞了,我忍不住說:
「是胡言亂語。」
「不,胡言亂語指的只是胡說八道,胡語亂言則是有害處的胡說八道,或者用來轉移注意力的胡說八道。」
「我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用詞了,」我默默承認。「所以胡語亂言嗎?」
「是的,」凱沙很自信地說。「時間已至,就是時間到了嘛。接下來:『兩人合體大門開』,這可能是胡言亂語。是講那兩個發瘋的巡者嗎?我不認為是重要資訊……接下來是『三位受害者,經歷四次難』,您覺得是在講你們嗎?娜吉婭、娜吉婭的媽媽,您……我覺得不是這樣!誰都有可能,沒有絕對關連。如果是『零度巫師與兩個大巫師,她的雙親……』就另當別論。」
「不可能是這樣,」我嘆口氣。「好吧,你有安慰到我,但只有一點點。他們的攻擊目標是娜吉婭,只不過看到我們之後,才開心地把目標轉到我們身上。娜吉婭肯定是三個犧牲者之一。我們也可能是。」
「我剛剛是安慰您的,」凱沙承認。「是的……很可能是在講你們。」
「凱沙,別拐彎抹角了,我們不是小孩。」
「『超凡人餘五日,凡人僅六天;阻礙他人者,將一無所有。』這很清楚,是吧?」
「只有一個問題。第五天是從哪一天開始計算?」
「在第四次試圖殺死你們的時候,」凱沙小聲地說。「如果殺的成。」
「然後所有人都會死去?一開始是超凡人,接著是凡人?」
「沒錯,」凱沙遲疑了一下。「這裡沒有直接講到死亡,只是為了調性統一與分類方便,特別是五與六兩個數字……」
「『第六巡者逝矣』,」凱沙陷入沉思。「安東叔叔,這才是最核心的部分。最最重要的。六巡者。」
「為什麼?」
「因為這是雙曲線的折疊點,也就是說……」
「我相信!」我舉起雙手。「我相信,凱沙。」
「第六巡者是什麼?」他好奇地問。
「嗯,夜巡者與日巡者是第一與第二巡者,」我說道。「第三巡者是大審判法庭。第四巡者是大眾傳媒。第五巡者大概類似第五縱隊吧,也就是巡隊間的祕密機關……第六……喔,你問我六巡者……」
凱沙瞪大眼睛。
「我開玩笑的啦,」我嘆口氣,「從來沒人用數字稱呼過巡者,除了少數幾個笑話。六巡者──完全沒有意義。」
「應該有意義!」凱沙嚴肅地說。「真的!預言有它的法則!」
「好,我會想一想。」
「第五力量褪去,第四力量未及,第三力量質疑,第二力量驚懼,第一力量困倦」。」凱沙雙手一攤。「這我就完全不懂了,安東叔叔。可能有意義,也可能是胡言亂語或者胡語亂言,只是為了讓預言聽起來比較順。」
「感覺上只有六巡者有意義,」我說道。「這是目前找到的唯一線索。」
凱沙抱歉地點點頭。
「對不起,安東叔叔……明天上課時我再問問格勒巴。」
「問吧,」我站起來,在桌上留了一些錢。女服務生早就忿忿地盯著我們(兩份冰淇淋外加一杯咖啡,卻坐了一整個小時),此時她立刻走過來。「走吧,我載你回家。」
「我自己搭地鐵回去就好……」
「不,凱沙,這樣我不安心。反正現在我也無事可做,晚上有一個約會,在這之前……凱沙,你怎麼了?」
凱沙.托爾科夫搖搖晃晃,眼神空洞地看著我,瞳孔緩緩擴大,眼神暗了下來,變成兩個閃紅光的窟㝫。他的臉色慘白,不斷冒出汗珠。
我嚇呆了。先知陷入恍惚時,不可以打擾他。他應該不會昏倒,這次只是為了確認先前的預言嗎?以前有過這樣的個案。或者再來一個預言?
凱沙的眼睛突然縮小,發出琥珀般的黃光。他的瞳孔傾斜放大,然後開始轉動。我渾身一顫。衝過來拿錢女服務生唉唷了一聲。
「安東,」凱沙看著我。「第一,把這位少年帶在身邊;第二,趕快回家;第三,這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第四,我會再來。」
這不是預言,比較像附身者強迫他說的話。句子的結構聽起來很像預言,但內容……內容完全不是。
「裝什麼神弄什麼鬼啊?」女服務生的叫聲中帶著哭腔。「有教養的人不應該這樣!」
「請大發慈悲,」我回答她,強忍住沒說出「夫人」一詞。「這孩子在耍任性。請大發慈悲,原諒我們……」
女服務生很不自在地點點頭,快速撈起桌上的錢,並拿走我手上的一千盧布大鈔,隨即轉身離去。
用老派的方式講漂亮話──倘若正好符合人對漂亮話與老派的理解──是能量即將噴發的典型徵兆。怎麼樣的噴發才能作用到我這個高階超凡人身上?還有為什麼我沒發現它有別種形式?
凱沙的眼神慢慢回復清澈。他晃晃頭,驚訝地看著我。
「安東叔叔……我又預言了嗎?一天之內兩次?」
「沒有,你不過胡言亂語了一通。我們走吧。」
「回家嗎?」凱沙怯生生地問。
「去我家,你就當到我家作客。打個電話告訴媽媽……」
「她在巴黎。和……」凱沙一時不知說什麼。「和她丈夫一起,應該說是我的繼父,他叫格里戈利.伊里奇。」
「怎麼會這樣?」我正在存衣處領外套,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接著在自己和凱沙身上施了「神鬼不覺圈界」,免得讓人聽到我們怪異的對話。
「是我把他們湊成對的。」凱沙困窘地說。「一年前,我覺得自己是不知感恩的禽獸,媽媽一直沒有約會的對象,是因為她得帶我。她還年輕,能找到幸福,甚至還能生個弟弟或妹妹。格里戈利叔叔很好,他人品端正、腦袋聰明、生活無虞。他帶媽媽去巴黎慶祝結婚周年,也邀請我一起去,但我拒絕了,因為不想讓他們覺得不好意思。」
凱沙使勁地穿上外套,拉上拉鍊,真誠地說:
「我已經準備好當他是真正的父親。他真心地照顧我……認為這是我需要的,還試圖讓我以他為男人的榜樣。他很高尚,值得讓我把他當作父親。唉呦,如果衡量整個狀況,就會知道這太荒謬了。但我覺得悲哀,是自己把他和媽媽湊成對的……呸!我為什麼要說這個?」
「能量大噴發會影響人的潛意識,」我解釋給他聽。
「對耶!我想起來了,我們有學過這個!」凱沙開心地說。
我們上了車,我發動引擎,把暖氣開到最大。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凱沙蹭著鼻子。「如果我說的不是預言……」
「有人把你當成傳送器,透過你對我說話。」
「是誰?」凱沙警覺起來。
「你覺得呢?」
凱沙點點頭。
「幽界。」
「年輕人,你說的沒錯,是幽界。更正確地說,是老虎。」

***
我凝視這位自稱夏娃的女人,在她眼底看到無盡深淵。看到人類童年時期的晦暗天空,吸敵人血液的將士,還有吸將士血液的薩滿。看見黑暗一方有人走向二元神的營火,用血液鞏固最古老的人類誓言……
「二元神生氣了,二元神覺得受辱,」夏娃低聲說。「人們遺忘祂,欺騙祂,不再信仰祂……連吸血鬼都淪陷了:耽溺於淫慾與美食,忘記自己對世人應盡的義務……二元神不會原諒我們,祂會消滅我們所有人,所有超凡人,為此祂必須先消滅頭號危險,也就是你的女兒,以及她的父母……因為你們不把她奉獻出來作祭品。大審判官太認真看待工作,試圖插手管這件事,儘管我認為他應該明白發生了什麼。嗯……或者他選擇了輕鬆快速的死法?誰知道呢?但他抵擋不了二元神。只有六巡者能夠殺死二元神。只有六巡者!但六巡者都死了。」
「什麼是六巡者?」我小聲地問。
「這是另一個問題了。」夏娃微微一笑。
「妳也會死,不是嗎?那又何必玩這些遊戲?妳就回答吧!這樣對大家都比較好!」
「說不定我不會死喔?」夏娃聳聳肩。「我是最後一個記得血盟的人,也是最後一個見到二元神現身的人……光明巡者,我是開玩笑的,我也會死,但這個世界真的變得太殘酷了。」
「對吸血鬼來說嗎?」
「不,」夏娃搖頭。「就是太殘酷了。我不喜歡這種普通的殘酷,戈羅捷茨基。」
「我還需要一個答案,」我說道。「請妳再吸我的血。」
「我不需要重複的收藏品,」夏娃的聲音中有一絲怨懟。「安東,對我來說,你就像用過的材料。」
她沉默了一會。
「但你有可以跟我交換的東西。」
「妳別想打娜吉婭的主意,想都別想。」
夏娃嘆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連提都沒提,免得你太過激動。但除了女兒,你還有其他我中意的東西。」
「好吧,」我遲疑了一下。「我覺得光明一方能夠明白,也會同意……」
「我的收藏品當中,已經有高階光明巫醫的血了,」夏娃說。「當然了,斯薇塔是絕對巫師的母親,這讓她的血液很誘人,但……不,我還是別要。我現在講的是小男生。」
「妳瘋了。」我正色地說。我看看凱沙,安心地朝他揮揮手。
「才沒有呢。高階光明人,先知可是珍饈啊。」
「他不是高階,他才一級。」
「喔!瞧瞧,你開始跟我討價還價了!」夏娃看起來很滿意。「現在他一級,以後就會成為高階巫師,只可惜來不及了。但光明先知是珍品呢!我準備好好享受美食。」
「夏娃,他只是個小孩。」
「他都十四歲半了,算哪門子小孩?」夏娃驚訝地說。「他有身分證,都能統領軍隊了。連吸血鬼樂透 的最低年齡限制都是十二歲。抱歉了,光明巡者,他有權自己作主。」
「我同意。」凱沙很快地說。
「他不同意!」我大叫。
「為什麼?」凱沙聳聳肩。他臉色蒼白,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我們需要情報,不是嗎?她不會殺死我,也不會把我變成吸血鬼。嗯,她只喝一點血,我有什麼損失?當然,這讓我覺得有點噁心,但她好歹是個女人。曾經是啦。而且我認為捐血是好事,畢竟我們知道有百分之二十的捐血,其實是供吸血鬼使用。」
夏娃顯然很開心,目光在我和凱沙之間游移。
我想了一下,如果這只是表面的逞強,如果我知道這個年輕人其實很害怕……
但他沒有。更精確地說,沒有比我更害怕。他覺得有點反感,有點可怕,但他準確地衡量了狀況。因為世界末日不遠了。
「一口不能超過五十毫升,」我說道。「不能多於三口。」
「好,」夏娃爽快同意,並走向凱沙。他跳起來,呆立在她面前。
「而且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妳的費洛蒙,」我又補充了一點。
「不會的。」夏娃一口答應,眼睛則盯著凱沙。「年輕人,你也不注意一下個人衛生!脖子髒兮兮的。」
「我很胖,所以容易出汗,」凱沙回答她。「如果妳不喜歡,自己拿毛巾擦乾淨。」
夏娃拍拍手。
「太棒了!太棒了!安東,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你不覺得嗎?他以你為榜樣……」
她低下頭,靠在凱沙的脖子上。
我站起來,繞過桌子,走近他們。
夏娃吸了一口──她脖子上的儲血袋鼓了起來。她遲疑片刻,忘我地嘆一口氣,但沒有離開凱沙。她吸了第二口血,又遲疑了一下,接著吸第三口。
「放開他。」我說道。
夏娃動也不動,用一只眼睛斜睨著我,眼神兇惡、迷濛……
「放開他,莉莉絲,」我在她的耳畔輕語。「否則我會剖開妳的泥肚腸,我以光明起誓……」
自稱夏娃的女吸血鬼這才從凱沙身邊跳開,恨恨地看著我。讓她驚嚇的並非威脅,而是名字。
「幫他復原傷口!」我命令她。「要遵守遊戲規則,還記得吧?」
莉莉絲朝手掌吐了一口夾雜血液的口水,往凱沙的脖子上一抹。當她拿開手,血已經止了。凱沙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我把剩下的面紙遞給他,他按住傷口。
「這筆帳我會牢牢記住,」莉莉絲惡狠狠地盯著我。
「別把別人當傻瓜,『夏娃』。現在回答問題……」
「血是男孩給的,應該由他發問。」
「問她什麼是六巡者,是怎麼形成的。」我對凱沙說。
「這是你的問題?」莉莉絲問他。
凱沙默不作聲,然後搖搖頭:「不是,我想問別的。」
我應該大聲喊叫制止他,對他解釋現在沒有比這更重要的問題了。但我不能。他克服了恐懼,付出自己的鮮血。這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最有力量的魔法。
凱沙看著我,我點點頭。
「請問,二元神、幽界與老虎是什麼關係?」凱沙問道。「誰想要什麼?誰又比較強?為什麼超凡人死了,凡人與動物也會死去?如果所有生物都死去了,幽界還能夠存活嗎?」
「你的問題很多,」莉莉絲說。「你的問題太多了,卑鄙的孩子!我不會……」
「事實上,總共才一個問題,而且你知道我的血液很珍貴,既然接受了它,就不能退貨。我要求妳履行諾言。說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話?」莉莉絲停頓片刻後問道。
「我是先知啊,」凱沙說。「當然知道要對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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